一番下来,府中又是一阵翻腾。
白发苍苍的老大夫背挎着药箱,进门拜了皇后与王爷,轻声细步的走到榻前。
老大夫放下药箱,刚把手搭在段宜兴的手腕间,就听林和愿出声问:“王妃如何?”
老大夫的动作一颤,正了正自己的神色,细细的把过脉才起身答:“王妃此番是受惊了,臣观王妃体虚,乃是失血过多造成的。只要多多调理,定安然无恙。”只是心中之病,怕是难得医了。
林和愿只听能够无恙,悬着的心也就落下去了。
大夫开了药便退下了。
床上的人儿,面色苍白,昏睡中皱着的眉头也未平下,让林和愿看得着实心疼。
自小,段宜兴就是个倔强的,行为举止虽与其他姑娘无甚差别,但又与一般的世家姑娘大有不同。
林和愿紧紧握着段宜兴的手,抵在胸前,祈愿她能醒来。
另娶之事,只做未尝闻。
江皇后观林和愿如此模样,心知要坏事。但是事已至此,她需更加决绝。
几刻后。
身着规整宫服的江皇后微垂着头坐在贵妃榻上,抚弄着手上艳色的蔻丹,显得尤为漫不经心。
林和愿对着江皇后坐着的,目不斜视的看着她,端放在腿上的双手却紧紧的攥着的衣衫,尚带着几分稚嫩的面庞上绷得紧紧的,分毫不知晓遮掩自己的情绪。
显然,于段宜兴一事上,他心有怨怼。
他心更知,山雨欲来。
“愿儿,你当知晓你的王妃做了何事。本宫早就同你说过,段宜兴只是个庶女,果真半点礼数都不通!”江皇后语中微恼,“你合该知晓,你的王妃,不说必为官家嫡女,礼数总得周全,容忍大度,可那个段家庶女,却是一样都做不到!”
“本宫当初,就不该允你!”
这番言语间,无不是对段宜兴的不满。
“母后!”林和愿对江皇后与段宜兴的评价,不与苟同。他辩驳道,“母妃所言,儿臣觉得不对。潺儿不是庶女,她是名正言顺的段家嫡女,三品都察院左使之女,确是官家女。潺儿自小聪颖,知书达礼。”
皇后抬头看了林和愿一眼,面色未变半分,言语间更为苛刻:“当日你也在,你观她之作为,哪里有礼数可言?知书达礼?哼,本宫瞧着那些知县家、乃至乡野的姑娘也没有如此的!你怎就叫她勾去了魂!”
段宜兴是林和愿的心头好,如今却叫江皇后说得半头不是,他心中岂能平下,也不去说理,直言:“母后要罚潺儿,就先罚儿臣吧!如果潺儿出了事,儿臣不会娶任何人,丞相之女亦是如此!”
江皇后的喜怒从来不不形于色,如今面上的怒意却是盛起,一掌拍在了小案上,巨大的一声响,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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