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宜兴眸中的冰冷并不比林和愿少多少，只让那人心中更添了几分慌乱，却不敢再开口。
“今日是我，你说不识身份让我放了你，如果他日只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儿，那你便要为所欲为了？”
这是石谨言听段宜兴说的最长的一句话，话语中的警惕应不见，只是这冰冷之意，几乎要将他的心都要冻着了。
他知道此人并不是那个意思，以往虽然这军中有女人供他享乐，也只是罪臣之女，一些营妓，但是这强抢民女却是从未有过的。
只是现在如此一说，却像是他们经常如此肆意妄为一般。也怪不得段宜兴要生气，倘若自己不是这营中的主帅，只怕自己也会将此人斩杀了。
“如此作为，朕当真寒心！”
林和愿如此一说，目光却并未再那人身上停留，只是落在石谨言的身上。分明是在同他说，言语中还带着几分警示。
“还有谁？”
或许是知道自己活不成了，那个男人面如死灰，却也未曾开口。若是要死，只死他一个便也好了。他们都是有血性的汉子，自然不会做出出卖兄弟的事情。
“你说还是不说？”
林和愿并未走近，只那话停在耳中却如惊雷一般响在耳际。
那汉子身子一颤，只是撑着身子跪下，却并没有要开口的打算。
段宜兴能感觉到林和愿周身的怒气，他心中的愤怒不可抑制。可是在这里呆了一晚后，段宜兴倒也觉得这些人并非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皇上，臣妾也安然无恙，其他人就算了吧。”
段宜兴那过开口，林和愿自然点头应允，他到底是大倾的皇上，严惩只是次要目的，更重要的是林和愿并不想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太多。如果闹出太大的动静，只怕对所有的人都不好。
“既然兴妃无事，那朕便也不再怪罪，这个人就交给石将军来处理吧。”
“是，末将领命。”
石谨言哪里能不明白林和愿的意思，看着离去的两人，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中像是被剜去了一块一样。
“石将军，皇上的意思想必你也懂，兴妃奶娘到底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到时候只希望不要有什么闲言碎语传出去才好。”
“公公尽管告诉皇上，微臣一切心中有数。”
小孟子点点头，心中也觉得这个石将军很是奇怪，好在兴妃娘娘无事，他的心也跟着放下了不少。
远远的看着段宜兴被扶上马，一行人绝尘而去，石谨言都没有收回目光。袖中的拳头紧了又紧，最后还是松开了。
或许有那么一刹那，他也想着林和愿纵然是皇上又如何，他就是动手将段宜兴截下，弑君反叛也不过如此。
但是他到底没有，只是，这一次一别，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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