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书房中,龙祺正与三位朝臣一同赏画,一位是恒文阁大学士李直,一位是如意馆的画师赵晋,另一位正是首辅丞相谢隐。
顺子侍立在画架一旁,画架上挂着一幅画。龙祺正对着画赞不绝口,龙心大悦。
“皇上,此画是唐代阎立本的真迹,乃当世之宝。微臣不才,难解其中三昧,还请皇上赐教,好叫微臣长长见识。”大学士李直上前一步,拱手向龙祺道。
“李爱卿过谦了。要说赏画,满朝之中最有见识的当属谢丞相,你应该请教他才是。”龙祺心里虽然得意,但仍要做出谦逊和下的姿态。
然而,李直人如其名,当真是个“直人”,一听龙祺这样说,竟点头赞同道,
“皇上所言甚是!谢丞相学富五车,必有独道见解,正应请丞相大人赐教!”
龙祺的笑容僵了僵,还未说话,画师赵晋又开口道,
“正是!微臣在如意馆曾有幸看过丞相大人十五岁时的画作,已是不可小觑。画画有如此功力,赏画必更是高明,还请丞相大人赐教!”
两位大人俯身拱手向谢隐请教,谢隐学识在胸,自然当仁不让,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就听龙祺叹了一声道,
“两位爱卿说的是。记得先帝在时,总是斥责朕不学无术,却常常夸赞丞相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因此莫说是你们,就是朕也要多向丞相求教才是。”
谢隐的心微微一沉,硬生生截住了话头――皇上的“瑜亮情结”又犯了,还是不要抢他的风头为好。
“皇上和两位大人过奖了。阎立本有应务之才,在唐代号为丹青神化,画作中自有大丘壑。谢隐才疏学浅不懂欣赏,令皇上和两位大人失望了,真是汗颜呐!”谢隐忍气吞声的说道。哎,再大的权臣也是臣,再好的发小也是小。
李直和赵晋对望一眼,也意识到皇上的语气不对,连忙闭口垂首不敢再说什么。
谢隐这样一说,龙祺心里舒服多了,脸上带着笑,语气却颇有些责备的向谢隐道,
“丞相,你这样可不行啊。朕知道你政务繁忙,可这从小习得的才学也不可荒废了,否则先帝在天之灵也会失望的。”
“微臣遵旨!”谢隐瞟了一眼龙祺,拱手道。
赏过画后,众人退出南书房,龙祺将谢隐留了下来。
“小谢,如国公主怎样了?你有没有……替朕好好调教她?”龙祺迫不及待的问谢隐。
谢隐的心又沉了一沉。皇上一有机会就会问起她,对她竟这般牵肠挂肚。而她也时常为选秀的事着急,生怕不能与皇上在一起。他二人如此情投意合,又有太妃娘娘极力支持,将来必会终成眷属。
“回皇上,微臣……”谢隐为难了半晌,最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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