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机会在他身边尽孝,想趁着休息多陪陪他。”
金安惠说,“那好吧,有空多陪陪老人,应该的。”
他心里对金安惠带男伴同游心生怨怼,这女人啊不管怎么强大,心思却仍是放不下那点风花雪月你侬我侬的。
刘锐学只好懊丧地留在家里,陪着鳏居多年的父亲度过这个乏味无聊的春节了。
刘锐学的父亲住在城东瓦窑街民国小洋楼群落里,刘锐学小时候经常独自坐在趟栊门的石板上,望着从街上人来人往,听着木屐鞋踏在麻石路上清脆的响声发呆。
这样的影像几十年如一日反复放映,早已定格在少年刘锐学的脑海中,伴随着他一路走到今天。可以说,是天力集团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柯世才成就了刘锐学的屌丝逆袭。他一般是逢年过节才过来探望一下,顺带送点钱来。他骨子里的自卑让他不太愿意让别人知道他的父亲。父亲也不愿意打扰儿子的前程。现在,他有一次回到瓦窑街,探望他的父亲。
他开始渴望可以把握、可以控制的爱情,渴望组建一个稳定的温暖的家庭,渴望生活按照他设想的轨迹运转。
刘锐学有时觉得兴许是祖上风水不好,他们家似乎总也走不出贫穷困顿的宿命。早年他爷爷从外地逃荒来到瀛洲这个温暖潮。湿的地方,并很快适应了环境,生根发芽了。文革时期,他的父亲血气方刚、浑身是胆,凭着一穷二白的本钱在那个非常年代脱颖而出。武斗胜利的直接果实是,造反派赶走了当时的资本家残余分子,和其他几位造反派头头鸠占鹊巢在资本家遗留的小洋楼里安营扎寨。
可惜他们的光荣与梦想没能维持多久,终于随着时代的变革黯然收场,小洋楼的主人从海外归来,成了华侨,收回了祖业。房管所把另外一栋无人认头的老侨房隔开若干个小房间,父亲一家子就在其中一个不到十平米的房子栖身了。
房子实在逼仄,只好在空间上打主意,把房子搭成两层,楼阁中间又用纤维板隔开,楼下是吃饭和父母住的地方,刘锐学和姐姐就住在楼阁上。由于屋里没有厕所,半夜姐手都要要到附近的公厕。
刘锐学的姐姐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起夜时被流。氓强。奸后跳了江,离开了这个世界。
刘锐学清楚地记得,在蜂窝煤都已经在大城市绝迹的年代,他们家仍在烧柴,一些人家把废弃的木家具或者装修房子用剩的边角料扔掉,再加上后来如火如荼的城建遗留的木板多如牛毛,他父亲从来不为柴火来源发愁。房子被熏得黑乎乎的象个窑洞,烟雾在整栋楼房漫绕,邻居们就开始对父亲一家横眉怒目,街道居委会也多次劝阻,他父亲却不为所动我行我素。
下雨天
(本章未完,请翻页)
1-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