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龙旭尧用力甚猛,只听“刺啦”一声,好端端的锦袍,竟被他撕破了领口,便是带扣也崩掉了两粒。
这般举止实在粗鲁,又像是小孩子赌气,堪称幼稚。但不知为何,却让林墨将眼前风华绝代的尊贵男子,与记忆中熟悉的那个粗枝大叶的刘诚,瞬间吻合在一起。
抿抿唇角,林墨终于道:“你随我进来吧!将外袍脱了,我给你缝补一下。”
“好勒!”哪里用得着进屋?林墨尚未转身,龙旭尧已将外袍脱下来,直接塞进林墨手里。
林墨顿觉哭笑不得。
没忍住,她轻声打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当真是个银样镴枪头的草包,倒白白糟蹋了这身衣裳。”
哪想,此话一出,龙旭尧非但不恼,反而“嘿嘿”两声,得意地笑起来。
许是之前太紧张,此时此刻彻底放松下来,龙旭尧的这个笑容竟端得无比好看。
林墨只觉眼前一亮,犹如百花齐放,鼻端仿有暗香袭人,耳边,隐约听得见泉水叮咚。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直到龙旭尧的大手几乎晃悠到林墨脸上来,林墨才回了神,暗骂两声自己花痴,绷了脸,一言不发走回卧房。
进屋后,她也不理龙旭尧,只顾找了针线坐在榻沿上,低头专心致志给龙旭尧缝补衣裳。
龙旭尧平时自由自在惯了,可有怕过谁?便是以前和林墨在一起,他也从未觉得别扭过。
可今日站在林墨面前,他莫名胆怯,居然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拘谨得连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默了半响,终于忍不住试探性地问:“墨儿,我能坐吗?”
“嗯?”林墨倏地抬头。
目光与龙旭尧相撞,她又赶紧低头:“唔!坐吧!随便坐!”
此言一出,气氛更加尴尬。
似乎又回到了之前在院子里的紧张,俩人的脸皆憋得通红,却都没能再说出半句话来。
龙旭尧一连在心中骂了自己好几遍“蠢蛋、窝囊废”,掌心已握得汗湿,这才壮着胆子在案几前坐下,还故作镇定地端起茶杯把玩。
那茶杯里还盛着林墨之前喝剩下的半杯残茶。林墨从余光中瞧见,忙抬头:“诶……你……”
岂料,龙旭尧的动作比她的话快,林墨尚未说出口,龙旭尧竟鬼使神差地猛然仰首,一饮而尽。
“……”吃惊地瞪着龙旭尧,林墨所有的话都噎在了喉间。
被她如此怪异地瞧着,龙旭尧更紧张。索性两眼一闭,他脱口道:“其实,当日我搬来戍边大将军,便以为墨儿猜到了我是谁。所以,才没有对你和盘托出。
墨儿要打要罚都随你,就是别不理我。我现在跟你彻底坦白,你莫要再气我好吗?
我……我叫龙旭尧,乃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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