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正待细想，却听龙旭尧又问：“墨儿，方才顾立福的话是什么意思？”
林墨的思绪登时被打断。蹙了下眉，她问：“你都听到了？”
“嗯！听到了。”
“说说你的看法。”
“我觉得很奇怪。”
“哪里奇怪？”
“顾立福已年满十八，家中小妾都已有两个，他的思维为何如此幼稚？明知你午休时曾 入过隔壁寝院，却以为那是鬼魂剁骨头的声音，他倒是怎么拐到鬼魂作祟上去的？
另外，他凭什么怀疑顾立辉六人乃是被钱多所杀？就因为那把杀猪刀吗？既然杀猪刀能被江汉成偷走，焉知其他人不能偷？他又没亲眼目睹杀人经过，如何就一口咬定顾立辉等人死了，还认定偷杀猪刀的贼是顾立辉的鬼魂？这不自相矛盾吗？
我总觉得他对顾立辉的死是一种执念，却想不明白他这执念是如何产生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与他又不熟，今日不过第一次见面，他为何跑来跟你倾诉？倘若是讨好谄媚的废话便罢了，可他认定顾立辉六人死了，认定钱多是凶手，这两种认定不管哪个传出去，后果都不堪设想，他凭什么这般信任你？”
龙旭尧就是龙旭尧，他提出的每一个问题，都是方才林墨的纠结。
索性坐起来，林墨将下午在学馆内与钱多发生冲突的事原原本本告诉龙旭尧。
“王爷您说，有没有可能顾立福觉得我很神奇。也就是他把我当成能降妖伏魔的神棍，所以才病急乱投医地来向我求助？”
“病急乱投医？他有什么病？”
这问题令林墨心头一颤。
是的，这才是关键，顾立福的病，根源到底是什么？
龙旭尧显然也被自己的问题难住了，他和林墨谁也不说话，只隔着墙壁上的小窗面对面坐着。
某一时刻，院子里突然传来钱多和江汉成的咒骂和脚步声。
龙旭尧眸光一凛：“墨儿，你说，顾立福会不会在算计你？”
“何意？”林墨问。
“就是，顾立福会不会在迷惑你，故意想让你放松警惕，然后利用你来加害某个人？”
“你是说，他想拉我下水，混淆视听？”
“嗯，如果他想做什么，对钱多具有威慑力的你，乃是最好的挡箭牌。”
想了下，龙旭尧又道：“我们要不要再把顾立福约出来谈谈？我总觉得，那家伙还有其他秘密。”
“我也这么觉得。”林墨垂眸轻叹：“但，根据他今晚的反应，估计不会再向我吐露更多了。”
迟疑一下，又道：“王爷，其实顾立福给我的感觉非常奇怪。”
“如何奇怪？”
“他似乎神志不清，说话颠三倒四，但，却又知道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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