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林墨眼珠骨碌碌转了两圈,突然露出小奶猫般可怜巴巴的神情:“懿轩,你会帮我吧?我知道你最疼我了。”
白懿轩心头猛地一跳,耳根悄无声息地红了。
张开五指,他轻轻抚住林墨的眼皮:“今晚你且安安心心休息,我们先将我爹糊弄过去。待过两日,我亲自去会会刘诚,也瞧瞧李文修的病情,尽量帮你了结这桩心愿可好?”
“嘿嘿!”弯起唇角打了个哈欠,林墨靠在车厢上心满意足睡去。
瞧着林墨的睡颜,白懿轩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林墨描述的杀人场景。
白懿轩不相信直觉,亦不相信林墨的直觉。但他察觉得到,林墨在验尸断案上的天赋和 力其实比他更胜一筹。所以,林墨既然说他们遗漏了什么,就一定遗漏了。
可,到底遗漏了什么呢?
一个处处被人称赞的好男人, 之间将自己最亲爱的家人全部勒死并抛尸水缸。不管怎么看,白懿轩都觉得是妄念太多,压力过大造成的脏躁。
然?
他的目光一闪。脏躁为何只选择深更半夜发病?
可若不是脏躁,李文修又为何会走火入魔?
难不成真如墨儿猜测,李文修惧怕甚至仇恨着自己的家人,他的内心深处,其实一直都渴望杀死老父和妻儿?
不,不对!
长期被压抑的情绪一旦爆发,必会来势汹汹、锐不可当。那样的李文修,应该表现出激烈的逆反情绪。他当选择一种非常极端的伤害手法,这种伤害手法得让他感到畅快,永生难忘,才算圆满。
可事实上,李文修的逆反却表现得非常冷清。
他像个久经沙场的职业杀手,选择了相对来说比较温和的杀人方式。这种方式根本无法体会到发泄后的快乐,更像是为了完成任务。
为什么?
“温和冷清?温和冷清?”喃喃低念,白懿轩心头巨震。
没错,就是温和冷清!在整个灭门惨案中,现场始终不见一滴血迹。
这是一个悖论,完全不符合逻辑。
因为,人一旦被仇恨控制便会失去理智,变得愤怒而疯狂。愤怒所表达出来的最常见方式,乃是决绝。比如,我生气了,特别想打人,想要暴饮暴食,想要做一个和平时截然相反的自己。甚至,想要杀戮。那么,当然越残忍、越血腥的方式越会觉得淋漓尽致。
同理,被仇恨和愤怒蒙蔽双眼的李文修,首选的杀人手法根本不可能是绳索勒死。他应该选择一种更为激烈的、震撼的、甚至匪夷所思的方法来泄愤。
这种激烈手法表现出来应该十分极端。比如剥皮,比如剔骨,比如开膛破肚,或者碎尸。而要做到这种程度,势必得使用刀斧。那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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