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针和解剖刀,如果利用得当,倒是可以自救——银针刺入某些特定的穴位,也可以杀人或者杀畜生,可现在孤狼在急速狂奔过程中,又是夜晚,她根本辨认不准穴位,若是没能一击毙命,反而惹怒了孤狼,恐怕她死的更快。
至于解剖刀,若是她会一招半式,刀也能当做兵器,可是偏偏她不会。
思来想去,她身上竟然没有一样东西可以自救,难道是天意如此吗?
她的衣服在地面强大的摩擦力下,已经碎地不成样子,偶有几块碎布掉在草原上,但在漆黑的夜色中看的也不明显。
即便顾昭雪平日里再怎么波澜不惊、从容淡定,在这种生死之际,她还是感觉到一阵窒息般的恐惧。
她怕,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这么没用,从来没有觉得等死的过程是这么地难熬。
“陆沉渊……”
在这种绝境之中,她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
她想,她和他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这一路走来的种种在脑海中闪过,他的好,他的笑,他的温柔,变成了一帧帧记忆中的画面,定格成了回不去、忘不掉却也无法再续的过往。
眼泪从眼角滑落,顾昭雪的心一寸寸凝成灰烬。
月光笼罩在那匹孤狼的身上,银色的皮毛泛着银光,像是沧州城外竹林初见那一晚他银色的面具,清冷孤傲,却猝不及防地闯进了她的生命中。
剧烈的颠簸让顾昭雪头晕目眩,她的眼前甚至出现了重影,如梦似幻。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觉得这片草原无休无止,没有尽头,久到她的头部撞在一颗石头上,尖锐的疼痛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清醒。
不,她不想死!她不能坐以待毙!
这一刻,顾昭雪的眼中迸发出明亮的光,尽管她的手臂已经虚软无力,但她还是挣扎着摸出一把解剖刀,狠狠地朝着孤狼的脖子扎过去。
“嗷呜——”
孤狼吃痛,嚎叫一声,将她的腿从嘴里放出来。
顾昭雪脱身之后,赶紧朝着远方翻滚,试图距离那孤狼远一些,可被激怒的孤狼却不肯放过她,双腿蹬地,一跃而起,再次朝着她扑过来。
目标是……她的脖子。
顾昭雪闭上眼睛,等着脖子被咬断的那一刻来临。
“孽畜找死!”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振聋发聩的声音,像是暗夜里的明灯,冬日里的暖阳,激流中的浮木,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符。
紧接着,一道黑影从上空笼罩而下,来人一掌拍在孤狼的头部,强大的内里让孤狼飞出三丈远,当真是一击毙命。
顾昭雪松了口气,想开口说话,可一阵眩晕感传来,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在晕倒之前,她只来得及看到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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