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池小溪本就觉得扎眼睛,而这几天一路行来,池小溪一直都和师父呆在一块,甚至吃饭他们俩也是同座而食,反倒自己这个徒弟像是个外人,夜岚歌瞬间觉得连自己师父也偏向了池小溪这个祸害,夜岚歌的心气瞬间就更不顺了。
原本她易容的那张俩就平平无奇,眼下整个人萦绕上一股子挥之不去的阴郁,整个人就更显得阴沉得骇人,众人都不敢凑上前去自讨没趣。
这落在夜岚歌的眼里,就又变成了他们一个个的都想远着她,这怨气一点点叠加,就滋生了更层出不穷的怨愤。
而这一头,燕洵的心气儿也不顺着。
原本嘛,他是师父,夜岚歌是徒弟,从这个辈分上,这层关系怎么都越不过去。
她对自己不敬,他没有训斥什么,只是冷着她,已经很是给面子了。
但凡是有些眼色的,就应该主动上前来他跟前卖个好,说一两句软话,他也就顺着把这件事揭过去了。
可是没想到,这一天天的,她不仅没到自己跟前服软不说,还可劲儿地给自己摆脸色,那副一国公主的架子摆得可真够大的。
燕洵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他的脾气可以很大,但是顺毛捋也可以很小。偏偏夜岚歌这次的表现,却处处都逆着他,这如何不叫他火大?
这两师徒,表面上谁都不说,但是暗地里,却是在暗暗较劲儿,原本也不算有多大的一点儿事,硬生生被他们憋出了不小的嫌隙。
燕洵有时候甚至觉得,便是池小溪,都比夜岚歌会体贴人,至少池小溪很会看人眼色,会说话哄人开心。虽然现在她也不说了。
因为她自己也很不开心。
自从知道了自己腹中孩儿的危险之后,她脸上的笑便一点点地少了下去。每每看到这样的她,燕洵都有些怀念以前那个油嘴滑舌,会经常说话斗嘴的池小溪,至少那样,耳边热闹一些,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冷冷清清。
因为这三个主子一个个的都心情不佳,旁人勿扰的样子,连带着,把身后那些办事的下人们都唬了一跳,因为现在也还没有离开北越,还没有到达安全的地界儿,大家都越发紧着精神,不敢有片刻放松。
池小溪心里想着的全是怎样才能救她的孩子。
老头儿说他出自毒鬼窟,无法救,那出自药王谷的松一鹤会不会就有法子?
毕竟,她和凤释卿换血之事,也都是松一鹤一手做的,而他们换血成功了,自己也捡回了一条命。
既是如此,眼下再救一救这孩子,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那么现在他们会在哪里呢?他们会离开了北越国,回到大元了吗?
因为担心孩子出事,她现在根本不敢有什么企图逃跑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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