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溪最怕看到这男人露出这样的神情了,因为他这样,简直跟鬼魅一样诡谲深邃,就好像一眼就能把她所有的小心思都尽收眼底似的。
池小溪慌张了片刻,她便昂首挺胸,给自己找回了底气,“谁说我不睡觉,我已经睡了一觉了,我只是觉得太闷了,打开窗户透透气罢了。”
池小溪撒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可是凤释卿的目光却在她的身上扫了一圈,扬着眉别有意味,“你睡觉都这么有个性,喜欢换上夜行衣揣上行李?”
池小溪被噎了一下,但是她是谁,旁的不敢说,瞎编她可擅长得很。
池小溪一本正经地道:“有句话说得好,那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虽然安安分分的半件坏事都没干过,可是我长得那么美啊,若是有什么心怀不轨的人想半夜掳人,我若是全无防备,岂不是又要遭殃了?为了我的人身安全,我自然要穿得严实一些。”
饶是凤释卿早有准备她会胡扯,听到她的这一番大言不惭的话,却也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不过这丫头虽总是满口胡言,言语粗鄙,但只要她想拍马屁,也总是能诌出许多文绉绉的词儿来,如此看来,她倒也不似未曾开蒙。
但念过书开过蒙,却又能把低俗粗鄙融入得那般浑然一体,委实,是个奇人。
池小溪诌完了一通,发现这人盯着她一阵沉默,心里又是一阵心虚了起来。
池小溪伸手在嘴上虚掩几下,佯装打了个哈欠,一脸倦态道:“我要继续睡觉了,世子爷您自便哈。”
这男人大半夜的不睡跑到她的窗下站岗,那便只能说明一件事,今夜,她是逃不掉了!
池小溪暗暗咬牙,自己的计划她可一个人都没说,怎么的就让这老狐狸发现了?若他真的洞悉了她的计划,那么之后她要开溜,那岂不是更难?
凤释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慢。”
池小溪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回头,“您还有什么吩咐?”
凤释卿双手负于身后,身姿挺拔如松,语调轻漫如月光流泻,“本世子夜晚浅眠在院中散步,行至你这院外,却险被你那不知好歹的畜生冲撞,这么些时日了,那畜生依旧野性难驯,实在不能再放纵。是以本世子改了主意,决定亲自驯养。那畜生怎么说都是世子妃养大的,本世子自要与你知会一声,免得你明日寻它不着,干着急。”
凤释卿一边说着,一边从伸手伸出一只手来,他那手里,正拎着一只垂头丧气的老鹰,这不是耀武扬威的黑灵是谁?
池小溪见此情景,顿时又气又急,又急又怒,一张包子脸气得扭曲。
她一个飞身就从窗户跃了出来,直接朝着凤释卿扑了过去,想跟他拼命。
敢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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