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帕子是他自己的,方才就擦了擦嘴,可是那上头依旧白得跟雪似的,没半点脏污。
可是,她这动作刚做完,便感到凤释卿向她投来了两束凉飕飕阴冷冷的目光。
池小溪的手顿了一下,这,哪,哪里出了错吗?
这里,只有这么一根帕子啊!在凤释卿能杀人的目光中,池小溪好歹是没把这句质疑的问话问出口。
可是,哪里有帕子啊?
凤释卿的目光静静地看她,那眼神,明明写着“你自己看着办”。
池小溪迟钝了几秒,最后她似壮士赴死一般不情不愿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袖,递到凤释卿的面前。
“爷,您,您将就将就……”
凤释卿的眼神更凉了,“你连手帕都没有?”
池小溪讪讪地收回自己的衣袖,然后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好歹扯出一根帕子,递到他的手边
这男人似有些不耐烦,但好歹是接了过去,毫不怜惜地往手上一擦,然后随手扔在了桌上。
那张帕子是以前师父强逼她绣的,萝阳谷里有一大堆半成品,这张虽勉强算是个成品,但也是矮子里挑高个。
池小溪走的时候,带着黑灵,带着一些常备的药,还揣着这么根没用的帕子。她想扔了来着,扔了干净,一了百了,可是最后,却还是莫名其妙地留了下来。
现在好了,被这男人玷污了,她理所当然地可以不要了,池小溪反而有了种解脱的感觉。
池小溪不屈不挠地旧话重提,“爷,黑灵的事儿……”
凤释卿又淡淡地抛出两个字,“吃了。”
池小溪连连被他打断,感觉他根本就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心里有点恼怒,她面上却依旧是讨好的神情,“我不饿。”
可是,她这话刚说出口,肚子便很不给面子地“咿咿呀呀”地来了一段绵长的二重唱,那一声绵长的叫声,在她忧伤的心里,在凤释卿似笑非笑的眼神里,留下了深深的一笔。
池小溪有一种被啪啪打脸的感觉。
凤释卿似笑非笑地看她,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然后道:“既然你不饿,那便倒掉吧。”
她的确是饿了,自己辛辛苦苦做的菜,这男人跟个猫儿似的也没吃几口,就这么倒掉太可惜,池小溪下一秒便干笑着道:“那个,我觉得倒掉挺可惜的,我就勉为其难吃掉好了。”
池小溪自己打脸打得响亮,可是她也顾不得这些,她拿起筷子便大快朵颐起来。
池小溪才不会像凤释卿那样吃饭,她吃起来颇为豪迈,两个脸颊被塞得鼓鼓的,细细的牙齿嚼得飞快,既不发出多余的声音,又有一种风卷残云的饿死鬼的气质,但莫名的,凤释卿看着她吃却不觉得粗鲁,肚子里反而不自觉地生出了一种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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