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众人放回酒杯,重新落座。
池小溪也坐了回来,可是,她却再没了一开始的满心愉悦,整个人都开始恍惚了起来,甚至手中的酒杯都一直捏在手里,捏得指节泛白,却是没有回过神来。
她的目光总是时不时地朝着那个方向投去,想多看一眼,又带着那么一些怯意,根本不敢直视。
她表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里早已经乱成了一团乱麻。
池小溪无法否认自己对他的思念,直到见到他了,那股思念就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似的,瞬间便汹涌而出,叫她总是忍不住把余光朝着那个方向投去。
但是,与思念相伴相随的,便是更加浓烈的酸涩,酸得她眼眶一阵阵发热,几乎控制不住的要在人前失态。
他怎么会来?他是来找她的吗?是来找她报仇的吗?
那天晚上的总总,突然像是洪水似的席卷而来,直叫池小溪的心口一阵阵发疼。
他一定是来找她报仇,找她索命的。
是啊,自己做了那样的事,他便是来找自己报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自己又还有什么可震惊的呢。
只是,她没想到会那么快。
她原本以为,自己还可以再多一些时间,至少,能多一些时间,和她爹好好享受一番父女亲情。
他怎么就来了呢?
池小溪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脑子里的思绪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心口处的闷疼感也一点点纠葛缠绕,越来越强烈。
“溪儿,溪儿,你究竟怎么了?”
嘉元帝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池小溪慢半拍地扭过头去,眼眸空洞,“怎,怎么了?”
嘉元帝的眉头紧紧地蹙在了一起,他沉声道:“你究竟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还是旧伤又发了?朕马上给你请太医。”
说着,嘉元帝就要转头吩咐王德志去办,池小溪赶忙阻止,“父皇,我没事。”
嘉元帝显然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耳里,当初她久久昏迷不醒的经历至今让他心有余悸,现在,他不想有半点疏忽差池。
池小溪却是十分坚持,“我没事。今天是我的好日子,我不想半路退席。”
她望着嘉元帝,眼神中带着毫不退缩的坚持,嘉元帝深深地看她,“你已经是公主了,有朕在,你无需为了顾及所谓的大体而委屈自己。”
池小溪心口烦闷的感觉稍稍减退,有一股暖流微微流淌。
她微微侧头,余光再次瞟到那人的身上,她很轻地摇头,“可我想在这儿。”
嘉元帝再多的话,在她的坚持之下,也全都咽了回去。
在池小溪出现之前,没人能这样左右他的决定,但是池小溪出现了,这个女儿的身上承载着他太多的愧疚,为了弥补那些愧疚,他便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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