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激动得热泪盈眶,裘老大来了,自己有救了!
候二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拱了拱手:“大哥,你看这婆娘,本来是我屋里的,昨个儿竟趁着动乱跑来了这里,你说她该不该打!”
赵三宝本以为裘老大要帮她说话,谁知道她听到的却是:“竟敢跑到我娘的屋子里来惹事,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快点带了人,给我滚出去!”
赵三宝慌了神,努力地挣扎了起来,向裘老大爬去:“裘、裘老大,救我……救我一命……”
她爬动的时候,身后一条长长的血痕,看得一旁的裘大娘心生不忍:“候二,你好狠的心,她可是个姑娘家,你竟然下得了如此狠手!”
候二听得笑了起来:“什么姑娘家,早就被我睡了千八百遍了!”
说话间,赵三宝已经艰难地爬到了裘老大的腿边,她抬起一张分不清面目的脸来,仰着头看着面前这个黑脸阴沉的汉子,苦苦哀求起来:“救救我……做、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裘老大望也不望脚边的这个女子,他满心满脑都是受到了惊吓的母亲:“娘,你可有吓到?”
听到这句话后,赵三宝的脑子像被鞭子抽过一样,瞬间清醒过来,自己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求裘老大有什么用,要求也得求裘大娘才对……
赵三宝迅速转换了方向,对着裘大娘磕起头来:“求大娘救我,求求你了大娘……你对我,就是娘对我一样好,只有你能救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候二已经暴怒起来,他一把揪住了赵三宝的头发:“死婆娘,跟我滚回去!”
赵三宝吓得半死:“求二爷放过我,求二爷放过我!”
她的脸已经被打肿了,嘴里全是血污,说话的时候也是含糊不清,听起来可怜到了极点!
裘大娘一怔,脑子里一片空白,此情此景和七八年前那桩事重合在了一起!那时自己唯一的女儿也是如此,凄惨跪在那群贼人面前,苦苦哀求,求放过自己,可是他们完全不理会,竟是当着自己的面,侮辱了她!
当天晚上,女儿便悬梁自尽了,儿子也一气之下,半夜提了刀闯进贼府,手起刀落,把沉睡中的贼人当场捅死!
当时的事情,没有一刻不在她的脑海中想起,从儿子浴血归来,到走投无路来到黑风崖,每一步都让人痛侧心扉,悲伤不已!
耳边各种各样的声音还在继续,赵三宝的哭喊,候二的辱骂虐打,儿子的暴怒均在耳畔,裘大娘盯着地上那抹可怜巴巴的身影,越看越觉得像自己逝去多年的女儿,她心里酸涩难当,一下子冲上前去,护住了她:“候二,莫打了,这姑娘不愿跟你走,就留在我家吧!”
“大娘!”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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