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皓宸还在等着苏小檬的答案。
这大概是第一次，苏小檬在他眼里看到类似于期待的光芒。
苏小檬承认，有时候，自己心肠是有点软。
就比如此时，她可能已经猜到季皓宸的意思了。
却还是不怎么忍心去说伤害他的话。
苏小檬咬着下唇，好一刻，才抬头看向季皓宸，“季同学，有些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真的只是拿你当成朋友。”
以季皓宸的智商，应该不会听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吧。
季皓宸听明白了，但也笑了，“嗯，我一直都知道，只不过还是有些不甘心，想趁机跟你说点心里话。”
叶紫涵虽然站得离两人远一点了，但却还是拉长了耳朵在听着两人的对话。
听到季皓宸的话，她顿时就八卦起来，连刚刚看到的什么奇怪黑影都不纠结了，几乎全神贯注的注意着苏小檬跟季皓宸那边。
季皓宸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苏小檬也不能不听，所以，微笑着道：“好，你说我听着。”
“你知道吗？”季皓宸开口，“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都是孤独的，从来没有过任何朋友。”
苏小檬认真听着。
“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我竟然会去在意一个女生的喜怒哀乐，我喜欢看你的笑脸，每次一看就好像有种被治愈的感觉，只要看到你笑，心灵都好像被净化了，那种感觉，不知道你明不明白，反正很奇怪……”
话音一顿，季皓宸看向她，目光变得有些温柔，“直到后来，我才想明白，原来有一个词叫做喜欢，可那时候，我已经没有机会了。”
听到后面，却莫名的伤感。
苏小檬垂下眼帘，不知该如何接话。
从小到大听过很多男生跟她表白，其他的人她想都不用想，完全不用在意的就可以直接拒绝，可季皓宸，她并不想伤害。
他是一个连喜欢都说得小心翼翼的人，他或许缺乏很多安全感，可以想象，跟她说这番话费了他多大的勇气。
“对不起。”最终，苏小檬还是说了最不适合说出口的三个字。
可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关系。”季皓宸却笑起来，“这些话终于告诉你了，心情好像突然就豁然开朗。”
见他完全发自内心的笑容，苏小檬一愣，然后，也笑道：“那就好。”
或许这样说开了之后更好吧。
以后，做朋友才不会尴尬。
“走吧，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家。”
苏小檬叫上叶紫涵，“紫涵，走了，回家。”
“哦哦。”叶紫涵忙跑过来。
她跟在苏小檬跟季皓宸后面，季皓宸正打电话让司机把车开过来。
天气有些冷，苏小檬双手揣在口袋，不停在原地跺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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