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让信之自己选?”
她将难题抛给朱信之。
朱信之已完全作声不得。
宣庆帝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陈小姐,哑然失笑:“罢了,罢了,朕才不要替你们断这无头公案。”
他挥了挥手,赐婚的事情便作罢。
陈实桐带着女儿回到座位,坐下之后,一双眼睛就恨恨的看向了裴家的方向。裴拥俊担心的看着女儿,裴谢堂倒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同裴拥俊说了几句话后,就混若无事的继续喝酒。至始至终,她都没有再看朱信之一眼。
朱信之也坐下了,端着一杯酒,他却仿佛入了神。
宫宴散后,一向最懂礼仪的他连告辞都忘记了,自顾自的就先走了。
这之后,一切仿佛回到了原点。
裴谢堂再去淮安王府找他,他也不拦着,只是也懒得搭理。至于他自己,更是不会主动到泰安王府来,外人传言裴谢堂看上了朱信之传得沸沸扬扬,且不论旁人怎么议论,当事人却知道,这其中到底藏着怎样的猫腻。
开春时,高行止从西北回到京城。
他是直奔着泰安王府来的,一路进城时,脸色就格外难看。到了泰安王府,他连通报都没说一声,就奔着府里去。
迎面就撞上了裴谢堂。
彼时裴谢堂再见到这个人,心中除了几分酸胀,已是释然了些许。她甚至还能笑着同他招呼:“老高,你这么快就回京城来了?西北那边都安置好了吗?”
高行止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挥开玉骨扇,笑道:“凭着我的能力,那些还不都是手到擒来?走,如意馆喝两盅?”
于是,那些过往便在心中晕染开来,成为白纸上渐渐淡出的底色。
高行止当她是兄弟,她想,那就兄弟吧。
不是不难过,只是知道,她这一场情爱付出过,无悔。
她该是转身走下一段人生了。
这之后,一切扭转了另一个方向。
她不再围绕着高行止打转,日子巡着淮安王府和泰安王府走。她得了空就去淮安王府,哪怕朱信之不理她,她也无所谓。她就是看着这个人,觉得心中安宁,从前的种种疼痛慢慢就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抚平了开来。她不用惶恐,也不用忧愁。
裴谢堂整日里出没淮安王府,有一日,裴拥俊叫住裴谢堂,格外认真的问她:“娩耳,你当真是爱上了朱信之那小子?”
爱吗?
她低笑摇头:“爹,我只是觉得他合适。”
裴拥俊就看着她,很郑重的道:“若你不是真心,就别去招惹那样的人。信之是一个很好的人,你这样做对他不公平。”
“那我就努力去爱。”她说,颇为不以为意。
裴拥俊挥了挥手,眼不见心不烦的让她滚了。
她一路过
(本章未完,请翻页)
1-2-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