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分明是学艺不精的咏春拳,举手投足都透着拙劣,又莫名其妙的缜密,竟然滴水不漏。
张玄灵脸上也挂满疑惑,以他的眼光,很早便看出了端倪,原来上次是余思秋高估了,林立根本就没练出暗劲。
可怪就怪在这里了,暗劲境界在马老爷子手下,撑这么久都是令人咋舌的奇迹了,一个连暗劲境界都不到的崽子,能让毛老爷子久攻不下?
未免太假了点。
“老爷子,手下留情可不是你的做派啊。”
张玄灵忍不住在后头喊道,以前上门挑战的武者里,也不乏年轻天才,但从来没见老头子动惜才的心思,一样照打不误。
“老朽起招便用了全力,不曾藏锋。”马全禄老气横秋地回道。
“什么!?”
张玄灵甚至以为老头子再跟自己开玩笑,不过相识相交近十年,老头子这般不苟言笑的脾性,几时都不曾有过跟谁闹着玩的雅兴。
他明白,马全禄其实有些食古不化,如何也变不成老顽童。
那么也就是说,林立以明劲境界,跟化劲巅峰的北地武术第一人,勉强打了个平分秋色。
“行么?”萧破军朝林立低沉问道。
后者报以漫不经心的笑容,两只手在羽绒服里摸索着,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打火机点燃,旋即轻轻吐气:“男人,什么时候也不能说不行。”
说罢,他咬着香烟迈开大步,抡圆了臂膀一拳砸向马全禄面门。
这厮动手打老人了!
白袍轻飘,马全禄微微仰面偏过头颅,以很小的动作避开这动静很大的攻势,继而握拳上扬,打天的拳劲冲向林立的下巴。
林立抬头,那只拳头几乎擦着自己的下巴掠过,距离很微妙。
啪啪啪啪啪啪!
急促且连续的拳掌碰触声在房间内起伏不断,这一次,局势变得分外激烈。
林立用着不太熟练的咏春拳技巧,连消带打,小念头、寻桥、标指借着寸劲,总归算是像模像样。
马全禄的八极拳自然不必多言,拳意圆融,刚猛中不失灵动,进退间自有道理,浑然天成的宗师气象。
拙劣不堪对妙之毫巅,却生生战了个势均力敌,看上去属实不怎么对位,但画面就是那么真实地显现在眼前,绝不是幻觉。
张玄灵沉默的脸隐隐露着铁青色,林立竟然强悍到这种地步,显然,他刚才说的勉强平分秋色,要把勉强二字去掉了。
萧破军倒是没有他那么复杂的想法,只看着眼前的打斗,觉得高手过招真是赏心悦目。
这才是同水准的较量。
场中拳掌缠绵的一老一少再次分离,林立退踞窗边,马全禄站到门口,气息有些不稳。
“你使的不是咏春拳。”
直到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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