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群还在床上闹,白莎莎搬了一床被子蜷在沙发上,窗帘半拉着,外面微弱的灯光把斑驳的影子印在窗子上。
她摸着手中的木偶,心绪难安,似有千只蚂蚁站在心尖上抖动了一下——它们细细的腿脚,酥酥麻麻的,就那么一下,轻轻地一下,却像是烟圈在黑夜里缓缓扩散,使平静的堤坝开了一条小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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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白莎莎被一个莫名的声音吵醒,那声音似乎是从远处传来的粗重呼吸声,又像是沉重的叹息声。听到这个声音,白莎莎再也睡不着了,也许是屋里的暖气有点足,让她感觉到一股股胸闷,她索性穿了外套,离开房间,到了楼顶。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白莎莎养成了有心事就到楼顶的习惯,站在楼顶,视野之中才会有那么一丝空旷,才能把都市的美尽收眼底,心情才会从纷纷扬扬中抽离出来。
白莎莎刚刚踏上顶楼,她惊讶地发现这里竟然有两个男人。一个男人叼着根烟随意地斜靠在护栏上,惬意的姿态里透着些许张狂,借着远处模糊射过来的灯光,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张轮廓鲜明的脸和那头与整个人气质相得益彰的红色头发;而另一个男人却端正地站在不远处的暗处,不动声息,任风把头发吹得凌乱不已,黑夜一样的星眸已经由冷变热,沉默中升起的怒气不动声色,却像是飘在空中的冷风,竟有些明显的触感。
两人的关系看上去有些特别,即像是朋友,又像是对手,让人捉摸不透。
但绝不是敌人,因为敌人不可能面对面,沉默那么长时间。
靠着护栏的男人又吸了一口烟,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身边的人,每次看身边的人时,都会不由自主地让他联想到一种动物——黑猫,虽然用猫来形容身边的人可能过于阴柔,因为他清楚感觉得到潜藏在身旁的人身上的那股可怕力量和执拗的决心,可是,他拥有猫一样孤高疏离的姿态,带着华丽的高贵和暗黑的神秘,明明就站在其身边,却总让人感觉眼前的只不过是他的影子而已。
红发男人马客觉得对着这样的人必须懂得适可而止,若是把他的胃口吊过了,那最终倒霉的可能就是自己了。马客不想再和他继续打哈哈,于是开门见山地说:“影,你要我告诉你可以,不过得答应我的条件。”
“好!”影回答道。
马客看着夹在手指上的烟头飘出的白烟,顺着风,幽幽向左边吹了去。他用力把剩下的半截烟弹了出去,火星在黑夜中一闪,就不见了:“真不愧是影,我还没说你就答应了,不怕你做不到?”
“你说!”那个男人往前走了两步,月光照亮了他的脸,白莎莎大吃一惊,这个人竟然是柳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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