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爷爷的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一般在狂澜的心中掀起一阵波涛,狂澜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哽咽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束缚了你十年,已经够了,你该回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了。”
狂澜也顾不得什么礼貌,他紧紧攥住寨主的衣襟,眉头紧锁,琥珀色眼眸中的怒火燃烧着他的理智,他低吼道:“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需要我的时候强行抓我过来,不要我的时候一句话就想打发我吗!”
若是在平常,狂澜这样无礼地拉着自己衣襟和他说话,寨主非要拿起长枪在他身上戳个洞不可。但是这次却没有,他静静地听着狂澜把话说完。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过亲人!”
“你既然可以这么轻易的丢弃我,当初又何必救我!”
“我……”
正当狂澜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他心中所有的怒火都被寨主右眼眼角滑下的眼泪扑灭。他从没有见过自己的爷爷哭过,就算是受了再重的伤,自己的爷爷也没有掉过半滴眼泪。
粗粝的大掌覆在狂澜的头顶,狂澜激动的情绪也平复了下来,但是心中却无端地感到了害怕,好像有什么东西他已经握不住了……
“狂澜,你的目光能看到多远?”
狂澜的唇动了动,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以前的狂澜就像是草原上奔驰的骏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束缚他,但是当他被寨主带会山寨,并且成为少主之时,山寨的安危就化为枷锁将狂澜牢牢绑住。
“让我看看吧,狂澜,你究竟能看到多远,走到多远。”
狂澜总是喜欢坐在瞭望台上,神情落寞的眺望着远方……
*
夜晚,在大家都熟睡之时,凤期的房间里却热闹异常,凤期抱着刚得到的弓箭,看着正在收拾包袱的幕锦。
幕锦从一旁拿起另一个包袱,丢到凤期的怀中。
“拿好。”
“哦。”
云卿在一旁捂嘴笑了笑,她向凤期招了招手:“公主,过来一下。”
“嗯?”凤期心存疑惑地走向云卿,云卿拉着她坐到梳妆镜前,铜镜里倒映着她的样子。
云卿执起木梳,梳齿从凤期的长发划过,凤期已经不能再像寻常女子那样梳起发髻,但是云卿也决不允许凤期就这样邋遢下去。
云卿拿了根发带,她将凤期脸庞的两缕长发拢到后面,再用发带绑住。凤期甩了甩头,高兴地说道:“这样头发就不会粘在脸上了,谢谢云卿姐姐。”
云卿又瞥见凤期身上脏兮兮的衣服,忍不住嫌弃了一番,她转身从包袱里拿出一件白色蓝边的衣裙递给凤期催促道:“换上!”
“可是……”凤期用眼神向幕锦求救,但是幕锦自顾自地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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