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冲着云炉禅师打了个稽首笑道:
“老秃驴,谢谢了。”
云炉禅师笑骂道:
“你先去等我,死牛鼻子。”
“九旒,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
朱垂文不语,九幽道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说道:
“传说啊,在西楚的东郊有一棵神树,在那颗神树上栖息着一只神鸟。但是整整三年,没有人听见它鸣叫过一声,也没有人见它振翅飞起来过。九旒,你猜这是何故啊?”
朱垂文轻轻抹了抹眼角,笑道:
“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哈哈哈,你果然聪明。那你可知这鸟叫什么名字?”
朱垂文摇了摇头,九幽道人则慢慢解下朱垂文背后所负的点星笑道:
“是凤,你记住,凤可三年不叫,可五年不叫,可十年不叫,但那鸣叫之时一定让整个九州听见嘹亮而优美的声音。”
九幽道人拔出点星,咬破自己的手指在那石头做的剑身上写上一道符咒,口中喃喃念道几句口诀,然后轻喝一声“现”。
那剑身便轰然裂开,从中露出了淡蓝色的剑刃,在那剑刃之上更有点点血痕。
九幽道人转过身,看着自己这位最小的弟子笑道:
“以后枪就别学了,咱是谋主,就别去逞什么匹夫之勇,白马银枪的冲阵活计不是咱能干的,没事舞舞剑防身也就罢了。”
朱垂文有些哽咽:
“师父,我还没跟你学到上乘枪术,我还没跟你将谋主之道学完啊。”
九幽道人擦了擦嘴角,仰头高声喊道:
“这一百年,我还真是尝过不少滋味,有伯玉那一掷千金的女儿红;子歧那自心而苦的雄黄酒;秋潭那冷冽深沉的长安酒;红雨那曲高和寡的松叶酒;
逸岚那清淡且无半点名利气的秋茶;爱飞那万古醇酎的般弱酒;子远那一杯可醉三日的崔家酒;熙文那如雨中春日的蓝尾酒;还有九旒苦中作乐的桂花酿,哈哈哈,这一百年不亏,不亏啊。”
随后,他又对着天边大笑道:
“那种田的,还不来送你道爷飞升?”
话音刚落,鲁辛便走了进来,仍是拿着杆烟袋锅,佝偻着腰道:
“道长既尝人间百味,也不枉人间走一遭,就让我送道长升仙吧。”
朱垂文拔出点星,跑到九幽道人身前,一直没有言语的薛直,也手持大戟和朱垂文一同而立。朱垂文目呲欲裂道:
“谁敢碰我师父。”
“老秃驴,看好我的弟子,不然小心我回来找你。”
九幽道人笑道,然后只一拂袖,朱垂文便晕倒在地。
易九安忙把他抱在怀中,眼神中透着心疼。
“徒儿,我们走。”
易九安点了点头,朝着九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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