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迷失在外的游子,在荒野中等待着自己的家人。
朱垂文用点星细心地砍去了那座孤坟上才刚刚长出的些许刺藤,然后又挖起了些许泥土,慢慢地抹在上面。而熊心则在一旁低着头缄默地站立着。
朱垂文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知道是对熊心还是对这土地里的数万忠魂轻声说道:
“知道嘛,在离你们这儿千里之遥的南越,有一座天姥山。在那座山上埋葬了五千余名和你们一样的赤胆忠心的将士,他们叫做凤翔军,叫做凤翔铁骑。
只是跟你们不同的是,他们的主将也埋在了那里,埋在在片不是很大的山隘里。有人说忠志之士皆悍不畏死,可我是断然不信的,毕竟你们也都有自己的家人吧。
有些时候,我都在问自己,我心里到底有没有怨过父亲,呵呵呵,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怨他呢?”
朱垂文从随身带着的包裹中拿出三小坛酒,一坛抛给了熊心,又打开了一坛,沿着墓碑缓慢地浇灌下去。
他仰头饮尽手中那最后一坛酒,顿时豪气干云地说道:
“今日我以他西羌的酒敬你们,愿你们在下面还能够披坚执锐,纵横天下。”
忽然,那座新坟竟爆发出一阵极为强烈的光芒,随后便有无数个爽朗的笑声回荡在这片天地之间。
再等朱垂文他们睁开眼睛的时候,一株洁白无暇如白玉一般的花朵,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朱垂文和熊心对着那朵花一起拱手深鞠了一躬,然后走上前去,将那朵花轻手轻脚地摘了下来。
二人相视一笑,像那座新坟拜别之后,又朝着巫郡赶去。
青山埋骨,密林孤坟,是不是这九州大地上的每一个国家的国土上都有这么一小块儿不起眼的地方栖息着久久不愿散去的英灵?
凭栏听雨,茅庐独坐,九州之上又有多少个幸存下来却一身伤痛的老兵在缅怀着自己曾经的袍泽,在做些那些铁马冰河的美梦。
如果说凤翔军始终是深深扎在朱垂文心上的一根刺,那在这密林之中两万余西楚边军将士的遗骨则又将那根刺往他的心里更扎深了一点。
所以他在心中发誓,一定要找杨磐问个清楚,一定要将这两万余边军的死因给查个明白。
巫郡主城,杨磐手持长枪冷眼看着那精钢牢笼之中被钢索捆缚着的孙叔敖。在一旁站着的木子燚确实满目愁容,他沉声道:
“巨岩,若是他们二人寻不来那剩下的奇花,可该如何是好啊?”
“一枪的事。”
杨磐声音冷冽,像是被冰封了无数年的山峰,不带任何情绪。
“他孙叔敖死不死与我何干,但他们若是取出来奇花,那你怎么办?时间不多了,莫非真的让我们那二万余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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