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酒楼门外早已充斥刀光剑影,五六十个衙役手持朴刀,将门前街市堵得水泄不通,而大批官军潮流涌动,早已赶去四周街巷布防,只听当中有人高声喝道:“万万不可伤到郡主大人!”雁凌峰见状便知是刘百熊已然得手,急忙招呼司空捷道:“司空兄弟,楚兄弟,快护郡主脱险!”说话间抖剑纵身,起落之间便已将上官玉宁拦在身前。
上官玉宁口中虽与赵郡主恶语相向,可心中怒气早已减半,他原本打算明日启程赶回京兆府,将赵郡主送回王府,如此一来对重阳王也算有个妥善交代;然而此刻鸡飞蛋打,眼见赵郡主被司空捷挟持出门,已和刘百熊混入了官军队伍之中,想必局势再难挽回,若是这位刁蛮郡主断章取义,将自己劫掠她的行径告知重阳王爷,那当真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白。他想到此处恼羞成怒,又见雁凌峰挺剑拦挡,更是怒火中烧;两人积怨已久,当下不容分说,青铜剑与武侯扇刹那间交锋一处,力沉势猛,火花迸溅。
穆向楠只怕打斗会伤及无辜,连忙嘱咐道:“姐妹们快伏在墙角!”说话间见黑衣青年大步流星,竟要冲出门外官军封锁,追回那位粉衣郡主,她不敢怠慢,当即掌运寒气,御剑而飞,宝剑伴着铮鸣声径直刺向黑衣青年的尾椎骨,剑招不上不下,极难闪避。黑衣青年闻声回顾,见穆向楠凭虚御剑,当真惊讶不已,口中“青阳教”三字还未说全,连忙挥剑格挡。
剑锋相抵,黑衣青年只觉得广寒真气凝重冷厉,震彻筋骨。他仓促收招,本要奋起还击,然而见到穆向楠后犹有怜意,如何也动不了杀念。恰在此时,武家两位公子却已大动怜香惜玉之心,武半城抖开手中锁链,断喝一声“上”,黄狗大郎狂吠一声,原地跃起数尺,虎扑狼擒,张开血盆大口直奔黑衣青年喉颈咬去。这恶犬势头虽凶,但怎能是灵波教高徒的对手,黑衣青年闪身避开犬牙,回腕之时剑锋轻撩,眼见着便要将它开膛破肚。
这条恶狗相貌虽凶,然而穆向楠来洛阳多日,每每见到它皆是十分怜爱,摸头抚颈,显得格外亲昵,此刻见它为相助自己而遭此凶险,心头骤紧,连忙喝道:“大郎!”那黑衣青年向来心狠手辣,决意下手便从不容情,然而听到这声呼喊撕心裂肺,不由得心念电转,暗想自己若当真杀了这条狗,这青衫女子必然会痛彻心扉,说不定会从此怀恨自己。他心中有所顾忌,刹那间神思迟滞,手腕上的力道便随之骤减,剑招陡然走空,转瞬却觉得小臂一痛,竟是穆向楠凭虚御剑,剑锋一掠而过,在手臂上割开了数寸长的伤口。
索性黑衣青年筋骨刚健,对这点皮外小伤不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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