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孤云庄中起初灯火阑珊,这时加了戒备,三座院落华灯亮起,喧哗声也随之传上山顶。两人并肩而坐,宋镇柯这才想起来打探,问起韩念雪究竟是何人。得知这位韩姑娘才是雁凌峰心中真正牵挂之人,不禁叹息道:“我还以为你和小师叔是……想不到雁大哥心中另有所爱,莫非那位韩姑娘比我小师叔的人物还要俊秀?”
雁凌峰听了此话不知如何作答,思量片刻,却也比不出谁的人物更为俊秀,但他对韩念雪痴心一片,这却是如何也难以比拟的,便摇了摇头,忍不住与他一诉衷肠,道:“纵使有人比念雪好过百倍,我心中也绝无杂念,这一生好也罢,坏也罢,成也罢,败也罢,能得如此一位红颜知己与我生死与共,雁凌峰夫复何求!”
宋镇柯听他深情诉说,心头一阵颤抖,恍然间想起往事,竟禁不住一声长叹,道:“诶,雁大哥,你敢爱敢恨,实在令我佩服,令我羡慕!那位韩姑娘若知道你为她如此痴心牵挂,该是……该是怎样欣慰!”
雁凌峰欣然说道:“念雪能为我不惜性命,我雁凌峰这点牵肠挂肚,断然称不上敢爱敢恨,与她对我这份心意相比,着实微不足道。”说话间又向着孤云庄院落方向眺望,只盼穆向楠很快便能将韩念雪引领出来相见,虽然这点希望着实渺茫之极,却也心存侥幸。
宋镇柯长叹不止,心潮汹涌澎湃,竟又将腰间那支玉箫取下,轻轻抚慰,忽然苦笑一声,便已哽咽出来。
雁凌峰见状,蓦然想起今日午时之事,连忙问道:“宋兄,我早想问你,今日中午我被你的箫声吸引,我虽不懂音律,却也听得出你以箫传情,似乎寄托着无限悲思,后来问向楠,她猜你是想念一位女子,不知是不是?”
宋镇柯手指微微一颤,将玉箫贴在胸口,点头说道:“小师叔真是慧眼明心,什么事也瞒不过她。我那首‘无题曲’正是为一位女子所奏。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切为探看,但愿我的箫声能传出千里之外,传到她耳中,让她知道,我对她的思念之情,丝毫也不比雁大哥你对韩姑娘的少!”
雁凌峰听他如此慨叹,想必这背后必然有很多故事,虽不知详情,但见他如此伤感,便知他对那位女子定然十分痴情,看来同是天涯沦落人,转念间心生疑窦,道:“宋兄既然对这位姑娘如此深情厚谊,那为何不去找她?啊,也许是试剑大会之期你难以抽身吧?”
宋镇柯黯然失笑,神情语气更显得落寞,良久才道:“谈何容易!她是王侯贵胄,金枝玉叶,而我不过是一介江湖草莽,没有半点功名利禄,原本算上家业,还勉强称得上门当户对,可我孤云庄举办了这场试剑大会,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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