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震怒!”
赵兰若直言不讳,抽泣道:“父王原本便嫌我惹是生非,何况我一个女儿家,始终不是他赵家的人,从前还好,只我一个受他娇惯,这回好了,又添一个夹枪带棒的小冤家,听说这胖小子满月时便抓着剑袍不放手,父王喜欢的不得了,我如今便是乖乖回家认错,怕是也迟了,何况……何况我又出来找你!”
雁凌峰听她满心焦虑,竟是为了两头争宠,反弄得两手空空,一向霸道刁蛮的郡主大人,此刻却如一只落难平阳的小虎崽,不禁哑然失笑,心底却隐隐有些怜香惜玉,有愧于她,想起她为自己跋山涉水,两赴蜀地,这份情意真不知如何报答,只好情圣劝道:“兰若,你这又是何苦,我雁凌峰一介草民,当真难以消受你如此厚待!不如你早些回家,我过些时候去西北时路过京兆,定回去长安城看望你。”
赵郡主止住哽咽,愤然道:“嫌我累赘,又要支开我不成!人若没良心,吃猪心、狗心也补不回!等几个月后,倘若父王举兵反宋,京兆府岂能许你随意出入!”
雁凌峰心神一震,暗想她若言下无虚,西北延州战事正当紧要,若是京兆府一带再起祸乱,陕西战局当真内外交困,岌岌可危。可恍然想到重阳王犯上作乱之心昭然若揭,宋廷应早有防备,不然宋夏两国在延州已交战多日,重阳王却未与西夏人里应外合,想必他也是顾忌重重。毕竟有宋近百年来,从太祖皇帝道如今,宋军先南后北攻无不克,在北临强敌契丹的虎视之下,也将后蜀、南唐、北汉等割据一方的势力尽数剿灭,青史新书,前辙未古,重阳王身在宋境,又怎敢轻举妄动。
正想着,又听赵郡主厉声道:“你们这些人非要打打杀杀么!算什么本事!我不准你再去延州!”
雁凌峰深知她刀子嘴豆腐心,正是为自己着想,可一听“延州”二字,不免勾起伤怀心事,目光转瞬间变得坚毅如铁,转过身妖王西北方向,沉声道:“雁凌峰一身背负太多血债,若不能去西北以身报国,杀敌报仇,这一生真不知如何度过!”
赵兰若与他分别数月而已,此刻重聚,却觉得他谈吐举止与当初判若两人,见他神情笃定,话音决绝,俨然已成了肩挑千斤重担的真男儿,转瞬间怒意全消,满怀仰慕,呆痴痴地答应道:“去便去,大不了我随你一同去就是。”
忽然心念电转,问道:“你一心去延州,难道不要韩姑娘了?”
雁凌峰眉头紧锁,不知如何回答,又听赵兰若道:“你可别为难,大不了她做妻,我做妾……”听了这句话,那黑衣护卫终于隐忍不住,提醒她出言慎重。
赵兰若依旧我行我素,抬高声调说道:“做妾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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