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凌峰大惊失色,但他并非蛮干之人,早已想好了脱身之策,手握剑柄抖臂一震,内劲灌足掌心,剑鞘猛然飞出,向远处射去。他力道拿捏精准,一把青铜剑鞘如穿林羽箭,射向院墙顶端,只听哗啦一声响,直击得砖块瓦砾四散而飞。
雁凌峰趁乱腾身而起,一个起落便蹿到院墙之外,向着一片杨树林拔足飞奔。狂奔几十步后,才听院落中有人说道:“声东击西!分路去追!”话音未尽,起落声此起彼伏,顷刻间便有四五个人影分兵两路,从院落中一跃而出。雁凌峰身法虽有长进,可身后二人的脚程也毫不逊色,须臾过后,竟已相差十步左右。
“再不停步,我可要出手了!”说话之人大手一挥,五枚三两重的金钱镖应声打出,直奔雁凌峰射去。
雁凌峰闻听金风沉重,深知此人腕力极大,急忙鱼跃扑入身侧树丛,便听金钱镖击在树木上,发出砰砰巨响,震得树叶满天飞落。他来不及片刻喘息,站起身来拔腿欲走,却听有人喝道:“休走!”两束寒光出离袖口,在幽暗中一闪而过,正是两柄护手银钩左右开弓,风声隐隐,锋利之极,雁凌峰慌忙附身躲避,依旧被削下了几缕长发。
“好身法!”赞叹声中,这人手中银钩并未停止攻势,左手钩斜肩劈砍,右手钩便已将青心剑锁在月牙弯钩之内,纵使雁凌峰剑法精妙,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雁凌峰且战且退,护手银钩雪白的锋芒从身侧滑过,寒风刺骨,对方手腕轻轻一转,月牙钩头调转方向,齐腰扫来。生死关头,他手中若非青心剑,怕是早已弃剑脱身,可这柄剑意义非同寻常,他怎会舍弃,右臂一震爆发全力,对方的护手钩即使用出擒拿锁扣之法,这一下也被他拖出数尺,左右两只银钩与青心剑绞在一处,三条兵刃顷刻间一磕而散。
当此之时,雁凌峰与对手相距不足五尺,兵刃相交,火光迸射,照耀在彼此脸颊上,四目相抵,皆是一惊,原来这手使银钩之人正是崔神甲。
两人各自收招,可崔神甲身后赶来一人却并未罢手,一双大掌山呼海啸般推来,掌风所至,方圆两丈内摧枯拉朽,手臂粗细的枝杈几欲折断。
雁凌峰大觉骇然,想起那日与崔神甲在封神台前掌剑交锋,这妖道的“荼毒镇宫掌”阴狠无比,倘若不是他轻敌大意,恐怕早已丧命在他掌下;此刻又见他身旁的莽撞大汉随意出掌,便有如此排山倒海的气势,急忙纵身向后跃出,但掌气追身,依旧吹得雁凌峰血脉贲张,难以喘息。
雁凌峰立足未稳,余光见到数十步外又有两个身影穿林打叶而来,不免大惊失色,虽被这一掌震得浑身骨骼疼痛,却不敢迟疑,倒提宝剑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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