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没事的，这很正常，我能理解。”彭脆脆的笑容没太明显的变化，但周子楚能看出，他的笑容已经有些不太自然。
蒂娅不管这些，继续说道：“地球古文明的很多神话都有抗争的成分，十个太阳太热害得民不聊生，就要有人去把它们射掉，直到数量合适为止；被海淹死，就要变成鸟，把大海填平；被山阻挡，即使穷极一生乃至后人，也要把大山移走；洪水泛滥，即使三年不入家门，也要把水患制住。它们无一不在彰显抗争，抗争不公的世界，抗争悲惨的命运。”
她轻轻抚摸铁鳝公主的脸庞。泪水倾下，被她温柔地揩去。
“为什么她就不能寻求自己的命运。”
“这不一样。”彭脆脆皱眉，“无论是哪个世界，这些神话传说远古历史，都是能够抗争，才会抗争。她只是一只因为所求创造出来的宠物，一旦使命终结，就会失去作用。命运止步于此，反抗又有什么意义。”
“不对，你说的不对。”谜之声突然响起，插入二人的辩驳，“你是什么时候产生了它们一旦终结使命就会失去作用的错觉？”
“你是？”彭脆脆惊讶一瞬，神态恢复平常，“难道另有我们所不知的隐情？还请前辈明示。”
他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把自己从辩论的反方摘出去，洗白成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谜之声对此并不介意，继续说道：“虽然不可否认，在大的层面上，你这么说是一点错误都没有的。等挑选出传承者，它们确实会失去存在的价值和意义，然后被废弃。”
铁鳝公主的身子一颤，却又无比地放松下来。
同样听到一句话，铁鳝公主如此反应，彭脆脆的关注点在前半句，周子楚众人，却心神一动，把注意力集中在“挑选”二字上。
出乎意料，碧水秘境的传承，居然是钦定的。
无论众人在心里如何想，谜之声会一如既往地自顾自说话：“但是呢，这并不意味着所有宠物都是如此。怎么说它们都是我们辛苦创造出来的孩子，虽然进化成什么样是由它们自己和饲主决定的，但是到底是我们一点一滴设计出来的啊。”
众人看向周子楚，进化是由宠物自己和饲主决定的，他们似乎知道了什么。
周子楚神色不变，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什么都没做，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三从四德无不具备——但还是没有女朋友。
想着想着突然扎心了。
“所以，我们还是给作为宠物的它们，留了一条生路。”谜之声道，很人性化地吊了几秒钟胃口，才说道，“只要饲主得到传承，他的宠物也可以获得新生，离开秘境，真正地活着。”
“可以指定别人的宠物吗。”蒂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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