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挽玉楼出来,顾惜惜的眼睛红红的,司棋吓了一跳,忙扶着她。顾惜惜朝着挽玉楼的方向看过去,外边的灯火辉煌,远处看过去,挽玉楼大红的灯笼高高的挂着,老远都能看的见。楼上的人影颤动,酒池肉林的弥散着奢靡的味道。
“我无事。”
顾惜惜上了车,心里却异常难过。
分别于她来说,还是一阵舍不得悲伤的事情。
司棋拿了香点燃,顾惜惜靠在靠枕上,闭着眼。她想起第一次见挽玉的情形。
她还是个少女,面容和善,带着浓浓笑意。
“小姐。”
“容貌对女子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司棋坐在一侧,不明所以的望着顾惜惜。
“你也不知?”顾惜惜抬起手抚摸自己的脸,“我这样的一张脸,说到底,比很多人都多了许多,不管是孽缘还是夙愿,有人大约是渴望这张脸的,说到底,我因有了美貌才不会有所求,而又不知道,多少人,为了这美貌,穷尽一生心血。她说的果然不错。因为拥有,才觉得别人费尽心力的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小姐。”
顾惜惜道,“你跟随我数年,知我懂我,却到底,不知道我所要什么。”她抬抬手,“终究不过是笑话,你也不用当了真……”
司棋移动身子过来,靠在顾惜惜的腿上。
“奴婢们托大小姐照顾,才有如此安然度过这些年。您对奴婢的大恩,奴婢至死不忘!”她的头,枕在顾惜惜的膝头,静谧的像一只猫。
“奴婢不知道您要什么,奴婢只知道尽我所能,爱护你。”
顾惜惜伸手抚摸她的头 ,就像挽玉伸手抚摸她一样,她静静体会着这种爱抚下的情谊。她又让她想起阿娘,阿娘的一颦一笑,那么清晰的浮现在她的眼前。
前世,她记得她问过阿娘。百里一族族人能人甚多,为什么会被灭族呢?
阿娘说,是天命!
她问天命是什么?
她阿娘说,便是时候道了,该走了,顺势而为,就如同饿了,该吃饭了,困了该睡了如此。
她曾问过,天命可违吗?就如同我饿了不想吃,困了也不睡呢?
她阿娘说,是,所以天命也可违也不可违。
她又问,何可违?何为不可违?
阿娘说,又或者称,可为,或者不可为?!便是可为,也不一定可成,成了便是奇迹,不成,便是不可为。
所以,她上辈子嫁了淮阳王最后成了皇后,最后身死族灭也是天命,是不可违。她阿娘用毕生修为,为她铸命还魂,这便又是所说的天命不可可违之可为,这违天命之所为还有所为便成了传说中的奇迹……
车子晃动起来,远处穿出,一声琴声叮了一声,顾惜惜突然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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