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夙衍打了个哈哈,“衍怎么都没想到救了六公主的大师竟然是公子玄,陛下龙颜大悦让衍亲自来赏赐,更没想到的是竟然是你,衍着实欢喜的紧。”
玄机诵了声佛,“举手之劳,顺手而为,玄机惭愧。”
“怎么会?这也算是有缘,公子玄难道真的甘心屈居于庙宇之中吗?”
而玄机只给他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于玄机而言,万事皆空,人生的尽头不过是一坯黄土,不若衍公子也剃了这三千烦恼丝来,来体会这其中的逍遥自在。”
简夙衍身子一僵,随即哑然失笑,“公子玄还是公子玄,衍是俗人,怕是永远也无法有公子玄的境界。”
……
玄机眯眼望着简夙衍那飘逸的身影半晌无语。
宴戌凭空现身,低低的道:“主子,他果然如主子想的那般前后动用了三枚棋子来打听您来此的原因。”
没有得到主子的回答,宴戌疑惑的又问,“主子,您刚刚的那套说辞他可信?”
玄机的眼中满是乌压压的云,将手中那枚白子放在棋盘中关键的格子上,宴戌再看之时,白子已连成一线,黑子气数已尽,只听主子清声道:“他信与不信又何方?终归要走个过场的姿态出来。”
宴戌听不明白主子的意思,不等他问,只听主子又缓声道:“我和他之间并无利益牵扯,井水不犯河水罢了。”
简夙衍一直在紫竹林里流连到晚霞满天之时才出了护国寺。
马车踩着一地的霞光不紧不慢的行走在空空荡荡的山野之间,拉出的了长长的影子。
东青并未骑马也跟着坐在车里,为他取了药,变戏法般的从小桌案下拿出一个瓷壶倒满了一杯清泉水,“主子该服药了。”
简夙衍接过将药吃了这才好像恢复了一点力气一般,在东青的服侍下靠在靠枕之上。
“主子,属下记得公子玄未出家前可是言谈举止温文尔雅,这次再见好像变的冷冷清清的,真的好像看破红尘了似得。”
简夙衍轻笑出声,“不过是迷惑世人的假象罢了,我和他师兄弟三年,按说对他该是足够了解,可就没看透过他,他……深不可测,就连本公子都看不透他呢……”
东青没想到聪明睿智的主子竟然给了他那么高的评价,连着两句看不透,这让他很是惊讶,随即想起了正事。
“主子,已经有消息了。”
“也太晚了,都几天了才查出来。”简夙衍不满。
东青脸上闪过惭愧,“是属下无能,而且南月宫中将三皇子之事捂得很严,着实费了一番功夫,这才查出来。”
“那就说说吧。”
“是,说是南帝当下最宠爱的一个怀胎五月的美人在荣贵人的宫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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