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码头渔民的小屋。
唐谧坐在火炉边,举起风筒吹着半湿的长发。十月的阿拉斯加非常冷,虽然还没下雪,但雨夜的天气比飘雪更令人觉得阴寒,冷风一丝丝地从窗缝里挤了进来,顽固地占据着房间的每个角落,渔民的小屋没有暖气只有简陋的火炉,更让人冷得连骨髓也要凝固了似的。
一只手接过了风筒,温暖而结实的身体贴紧了她的后背,驱散了刺骨的寒意,亚瑟撩起她的头发说:“让我来吧。”
他的手指穿过她乌黑的发丝,扬起,再一缕缕地放下,动作细致而有序,微热的指尖让她觉得有点痒,在风筒的“呜呜”声中,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透过两人贴紧的皮肤传来,撞击着她的心脏,引起低低的共鸣。
在小镇度假的时候,亚瑟也经常为唐谧吹头发。有一次她故意皱着眉毛问:“你动作那么熟练,是不是以前经常帮女人吹头?”,他看着她镜中的脸促狭地笑了:“没有,以前养了条金毛犬,经常要帮它洗澡吹毛,所以特别顺手。”。唐谧跳了起来,咬着牙扑过去掐住他的脖子,却被他单手扼住手腕,一翻身就压在了胸膛下,他笑着吻住了她的唇角一字一句道:“我从来不帮女人吹头发,除非她是我的妻子。”
那时的话犹在耳边,清晰得就像是印在心上的图章,唐谧还记得当时亚瑟的笑容和嘴唇的触感,那么真挚温柔,如同甜美的毒药让她欲罢不能。可是,现在她必须把这种刻骨铭心的温柔拒之门外,用自己的理智将深入骨髓的毒瘾斩掉,同时也斩断他的。正如依塞所说的,对亚瑟而言,她就是一剂致命的毒药,会害死他的毒药。
“你今天不应该出现的。”唐谧将身体和亚瑟拉开了距离,声音不带丝毫情绪,嘴里却干得发涩。她察觉到他握住自己头发的手忽然一紧,然后又稍稍松开,他的呼吸拂过她的头顶,有点急促,但语气依然平静:“分开那么久,你第一句要和我说的竟然是这个?”,
“我们不应该再见面的,那会害了你,也会害了我。”唐谧回头看着他,目光冷淡,企图把发梢从亚瑟的手中拉出,却被他猛地攫住。
“你已经说了两个不应该,那什么才是应该的?难道用迷药迷倒你的未婚夫就是应该,一直不停地逃跑躲着我就是应该的?而这一切就是因为我会害了你?!”亚瑟的眼神冷了下来,握住她发丝的手指在渐渐用力,浑身散发的冷冽气息让唐谧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收紧的手指让她觉得痛,可远远抵不过心尖那一阵阵的抽搐,就像有台巨大的抽水泵正嘶叫着将胸膛里的一切抽空。她咬了咬牙,尽量让自己露出毫不在乎的表情:“亚瑟,我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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