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航时,许久安站在甲板上,痴痴地眺望着海岸。
邮轮以二十二节的航速航行,过了不久,岸边的建筑小得再也看不清,占满她视野的是一望无际的碧海蓝天。
从今以后的一百天,她必须真正的以船为家。
船上的生活和陆地不同,需要适应的地方很多。但许久安盘算了一下,为小命着想,觉得自己最急需学习的项目是游泳。万一不幸落水,至少她不怕水。
她的过往人生让她习惯了先想好最坏的可能,然后做最大的努力。被病情耽搁了十多年的她现在行动力很强,说做就做,立刻探察情况去了。
船上第十二层有游泳池,一个深池,一个浅池,还有四个一直冒泡泡的按摩浴池,四周则摆满了沙滩椅,有单人藤椅,也有垂下白色布帘相对私密的双人躺椅。
许久安路过一对正在双人躺椅上激吻的新婚小夫妻,她红着脸加速跑开,却忘记了这是泳池边,水多路滑,一下子栽进水里。
正值日落时分,大部分乘客都如痴如醉地欣赏着壮观的夕阳。许久安吞了几口水,只觉得一秒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却还是没有人来救她。
在这生死之际,连讨厌的声音也变得无比动听,是来自那个开鲱鱼罐头的苏易。救生演习的时候,他在甲板上吹久了风,感觉有些冷,散场后就直接来恒温泳池泡一泡,没想到这次真救了许久安一命。
“女寿星,如果你再这么不小心的话,看来只能英年早逝。”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拉她。
许久安感觉不远处伸来一只手,迫切地去抓牢。
“你别拉好吗?泳裤都要被你拉掉了。”苏易被吓得也喝了一大口水,好在他的技术不错,还是把她拽出水面。
几近昏迷的许久安如同抓到救命的稻草,生怕他借机报复把她放开,趁着还有一丝力气,八爪章鱼一般手脚并用地缠上他。
她贴得很紧,头一次感到男人的身体和女人的这般不一样,她的身体很软很冷,而苏易的身体很壮很暖,浑身精瘦的肌肉硬邦邦的。
在别人看来,亲密的两人就像是在水下缠绵一样。苏易显然不愿意被人这样误会,尤其是这种姿势,他根本无法游到岸边把这个“包袱”甩掉,只能勉强浮在水面,冲着泳池边上坐着看热闹的梁泊怒吼,让他快点把许久安弄走。
梁泊放下手里的莫吉托调酒,吹声口哨,调笑说:“恶羊扑狼,送上门来的福利你为什么不要?再说,她欠我们的多着呢。”
晶莹的水珠顺着苏易杀气腾腾的脸掉进水里,梁泊似乎嫌命长,还乐不可支地朝他泼水。
“苏易?”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连体泳衣,头上戴着泳镜,脖子上挂着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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