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轮离开美国纽约,继续航行,而许久安也迎来了她与苏易正式同舱的第一晚。
她在洗手间洗漱完毕,穿着素色格子的长袖长裤出来,这就是她的睡衣,既不可爱,也不性感,可以说是毫无风格。
苏易目不斜视,正盖好被子坐在床上看书。他的睡衣是丝质的,深灰色,一看就价格不菲。
虽然两人已经十分熟悉,但穿着睡衣在酒店标间一样的地方,还是格外别扭。
“你睡吧。”他翻动一页,头也没抬。
“哦。好。”她随口应着,问,“你呢?”
他打个哈欠,昨晚陪她整夜网聊,他也没休息好,但他闭了闭眼睛,随后瞪得更大,坚持继续看书。“韩哲不是和我约法三章了吗?第一条就是如果我有打呼或者磨牙的习惯,晚上应该等你熟睡后再入睡。”
许久安侧身把她这边的床头灯调暗,说:“我不打紧的。以前住病房,同一间房的病人换了不知多少拨,各种奇葩的睡眠习惯都遇见过。有的病人打呼噜声很大,有时戛然而止让我以为对方休克了,准备按铃,结果他又平地一声雷响起来;有睡着了还能和你聊天的;有痛得呻吟整个晚上的……再说,我有防噪耳塞。”
她想起昨晚和韩哲住青旅,韩哲的睡相应该很好,到了上铺躺下后就再没有动静,整晚没有翻过一次身,呼吸均匀而绵长。
“算了吧,韩哲怎么说的,我最好怎么做。不然他可饶不了我。”苏易摸摸头发,刚染过的头发特别乌黑,直到现在,他想起韩哲亲自给他洗头的事还觉得不可思议。或许,韩哲只是怕他不动手,许久安就动手了。
“其实,我还睡不着。”她老实说。以前和异性同屋而眠不是病房就是青旅,毕竟空间没这么封闭,她现在多少有一点心理压力。
“我说你这家伙还真麻烦!”苏易啐了一句,心里想着你不先睡着老子怎么睡,但转头一看许久安乖巧地躺在窄窄过道的另一边的床上,柔软的发丝散乱地垂在白色埃及棉的枕头上,一只手压在脸蛋下,昏黄的灯光竟显得她有几分柔美。
他其实也没有和女生同屋而眠过。严格点说,他只单恋过,从没恋爱过。以前,梁泊总在他面前大谈特谈男女之事,他几乎都以为自己也是个老司机了,现在看来还差得远。
他翻了一页书,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咳咳,烦死了,那我给你读一下我正在看的这本书,是拉丁美洲作家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
美国以南的美洲地区都称为拉丁美洲,他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到哪个地区就阅读与此地相关的书。
苏易适合做个朗读者,念诵时并不会刻意地拿腔拿调,像老友夜话那样,淡淡地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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