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
不应如此。
优伶不若凡人,但终究是凡人。
她定然能笑,待其笑时,世间再无美艳之物。
那是画师此生的念想。
期盼成为了执念。
执念成为了信仰。
画师怀着仿佛敬畏一般的心情注视着优伶。
皇帝罩他进宫,令他为妃子作出一副画来。
帝国只允许一名男子有一名妻子,于是帝国的达官贵人们将多余的妻子换了称呼,称之为妾。
皇帝身份高贵无比,妾为妃。
于是帝国法律依然,贵人们风流依然。
皇帝的妃子,自然是少见的美人。
画师凝神细看妃子的模样,那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为了回应皇帝的心意,亦为展示娇容取悦皇帝,妃子身着华美服侍,娇容带羞,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动人粉黛。
画师落笔。
画成。
画出的是优伶。
妃子将满心的怨恨和嫉妒宣泄在皇帝身上,皇帝责罚了画师。
皇帝命画师定要为妃子画出一副更在其所作优伶画像之上的美画来。
画师头一次失了礼数。
他看着痕迹未干的画作,不闻万声。
画中的人分明是优伶,眉眼嘴角,青丝柔臂,没有半分差别。
便是最为细微处,画师也将其描绘得清晰明了。
但是那人却不是优伶。
画中的佳人,嘴角挂着一抹娇羞浅笑。
万般迷人的浅笑,挂在那样的容颜上,更是足以令万物失色。
这是自己最高的杰作,但却是一副虚幻的画作。
画中人有其本尊,但本尊却不若画中人。
既非自己的幻想,亦非为心中人儿的写实。
这不过是一副自己无意间做出来的,为了解除心中长久以来的苦闷的画作。
画师终于意识到,自己苦苦等候优伶的一幅笑颜,恐怕此生无望。
皇帝的怒喝叫醒了画师。
画师跪下请罪。
他画不出更好的画来。
倘若优伶能够一展笑颜,定然可以,只是那终究不可能了。
妃子怒中带嗔,请求皇帝责罚画师。
皇帝从妃子手中取过了画,妃子面色委屈,有意隐藏,但却不敢太过。
皇帝未曾注意到身边的妃子面色心情,他已经看不清了。
他死死的盯着画作,半晌无言。
“画中女子是谁?”
皇帝的声音颤颤巍巍。
优伶并非人族之密,只是皇帝却未曾细看,人族族长的女儿,不比平常女子,他对此无想,便也不多留心。何况那时的风铃,还有些青涩,尚未长成。
画师深深垂首。
“画中女子是谁?”
皇帝再次发声,握着画纸的手不知所措,既不敢用力握紧,又不敢松了力气。
“世间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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