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她留在身边,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在他面前寻死。
“好,我答应你……”
慕容封渊听见自己的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虚空传来,短短五个字,说出来却似乎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你先让人把伤口包扎一下。”
“不必劳烦,我自己就可以治!你让人把马牵一匹过来,然后让所有人回避。”
“你的照夜玉狮子马还在……”
“普通马就可以!”
“……好。”
慕容封渊近乎机械地回答着,命令很快传了下去,而等待的这段时间里,两人都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慕容封渊担心君初月会失血过多,而后者则紧张前者出尔反尔,骗她失去警惕后又制住她,让她再度陷于被动之地。
终于,外面一切都准备就绪。
君初月又冷道:“现在你进来,到内室去,桌子上有我留给你的东西,是你想要的。”
慕容封渊一怔,剑眉又狠狠拧起来。
这个时候,她还会给他留东西?
一种莫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让他几乎不敢往内室里踏入,但在女孩冰冷的目光下,他还是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过去。
君初月死死盯着他的动作,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这个男人的武功太强,如果他突然出手,哪怕她手里的发簪已经抵在了喉头,也只有五成的把握能在他之前先行结束自己的生命。
然而实际上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慕容封渊连这一半的风险都不敢冒。
她看着他的身影隐没在门帘的另一端,而后快步踏出屋门。
杏桃和晚春远远站着看着她,脸上都是泪水。
可她顾不上感伤了。
君初月只匆匆扫了她们一眼就快速翻身上马,随即一抖缰绳,在众人的目光中疾驰而去。
再见,将军府。
再见,慕容封渊。
她想他应该已经看到了她放在桌上的东西。
一封以血写就的休书。
君初月伏在马背上,卷起的风不断从两边吹过。
记忆仿佛回到了她嫁到将军府时,第一次看到慕容封渊的那天——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里充满了嫌恶:“……君初月,我给你两个选择。一、答应,二、拿上休书,滚出将军府。”
那时的她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如今辗转一年有余,她最终还是走上了第二种选择吧。
只不过,这一次的休书,是她写给他的。
她君初月,休了慕容封渊。
而此刻的东轩,男人正拿着那一纸休书久久矗立。
休书。
呵。
题首两个血红大字仿佛成了对他最大的讽刺,和君初月一样,他也想到了那天发生的场景。
报应,大概这就是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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