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片,毫不犹豫地割了自己的手腕,血瞬间涌出。
他抬头看了一眼清澈的天空,然后把手腕放在大叔的嘴边,让鲜红的血液缓缓流入大叔的嘴中。
“我打赌我不会死在这里,”万景天轻启苍白的嘴唇,“我打赌你会救我。”
他的声音很无力,但他相信即使是这样,那个声音的主人也会听到,然后救他。
虽然他仍然没有想起那个熟悉的声音属于谁。
经历了寒冷、雪崩、失血,在晕倒的前一刻,万景天却露出了邪魅的笑。
他猜想这生与死的一赌,他大概赢了吧?
因为有时候,绝路才是生门。
这是他数次与陈庆之交手后悟出的道理。
他没有舍下晕厥的陌生大叔独自去更安全的地方避难,他在雪崩的刹那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大叔的口鼻,他在自己重伤的时候还以血救人……
如果前面的作为都是出于他的本意,那么割腕放血的时候,就绝对是个赌局。
他赌他不会死,因为他若不赌,便必然是死——试问他拖着被雪崩砸伤的脊背,穿着单薄的衣服,如何还能活着走出这片根本看不到边界的冰原?
当那声音响起的时候,他便知道有人在与他赌。
他赌说话的人会救他,否则死局中的再布的死局又有何意义?
所以他选择放血,一直放……直到他眼前一黑,再次晕了过去。
……
“嗯,你不会死在这里。”结衣低声说。
她收起淡蓝色的冰网,万景天再次出现在火石屋里,出现在他之前消失的那个位置,以在冰原中晕倒的姿势,左手手腕上有一道红色的血痂,身下压着一把白色青柄的长剑。剑身亮起一道红色的血光,血光融入剑中,整个剑看上去红得通透晶莹,而那红色在瞬间便消逝不见。剑身又恢复了它原本的银白色。
结衣捡起那把剑,轻轻抚摸,情绪万千。她低声说:“对不起,但如果我不这样做,你已经活不过一年。”她的泪滴在剑身上,激起轻轻的脆响,光亮的剑面上好似水面泛起了涟漪一般有了一阵韵动。
结衣取来一只青色的剑鞘,合在剑上。似乎是把希望关在了里面,把绝望留在了外面。
……
万景天醒来的时候,结衣还在默默织网,就像他第一眼见到结衣时的样子。而万景天的怀里,抱着一把青鞘长剑。
结衣没有抬头,眼睛始终看着机杼,她说:“那位大人预言中说的能够救赎青缘剑的人,也许就是你吧?”
“我?”万景天指着自己,一脸懵圈,“那我要怎么做才能救你们?”
“我不知道。”结衣却这样说,“但你首先得活下去,得把青缘剑带出去。”
“青缘剑?”万景天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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