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岐王府过来这边,竟稍稍感觉有些寒意了。
想着,夜沧文端起了有些温热的酒水,缓缓地饮了一口下肚。霎时间,一股热流便从腹中涌向了四肢,驱散了他外体的寒意。
听到夜沧文的话,夜寒岐眼皮一动,幽幽地睁开了眼。他收回了搭在栏杆上的手,动了动僵直的身体。
“你今日怎么有闲空了?”说着,夜寒岐抬手将酒杯里的酒喝尽了,随后便将空杯放到了桌上。
自从那日与左丞相道明了自己的意愿,也力推了夜沧文,他就渐渐地开始把朝廷中的要事交给了夜沧文处理。
如今他已经不在像是刚回东离时那般忙碌了,自然要比夜沧文闲暇。
“闲空?倒也是忙里偷闲。”夜沧文放下手中的酒杯,替夜寒岐斟满了他的空杯。
闻言,夜寒岐眸光一闪,轻轻转头看向窗外。眼见已经快要入冬了,加上今日这冷雨下的,此时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只偶有几个零零散散躲着雨,疾步而过的行人。
“是啊!一切虽尘埃落地已久了,可事实上眼见就要到年关了,这时候各地都忙着向朝廷递折子邀功,你能不忙?”说着,夜寒岐殷红的薄唇微微翘起了一丝笑意。
若是此时他还没有将锅扔给夜沧文接手,怕是忙得想要偷闲的人怕是他了。他哪里还会有这闲工夫来芬梨客栈喝酒。
闻言,夜沧文轻挑了秀眉,将酒杯递到了夜寒岐的手中,“皇叔既然知道又为何不来替沧文分忧分忧?”
他这样子不就是在说风凉话吗?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夜寒岐侧头接了过去,而后轻轻瞟了他一眼,扬头饮了一口温酒。
既然夜沧文是胜任那个位置的人,必然是要承受那份责任的。哪里有他人插手去帮忙。
听到夜寒岐所念之诗,夜沧文愣了一下。
他眸光一闪,犹豫地说道:“不瞒皇叔的。此次沧文前来就是想跟皇叔商讨一下登基大典,以及册封皇叔为摄政王一事的。”
“登基大典让大理寺择个吉日便可,何须跟我商量?至于摄政王……此事暂且不要提,你知道我现在无心无力。”夜寒岐一听夜沧文找他有正事要说,手上喝酒的动作一顿,皱着眉回答。
说完,他心中像是有一股愤懑一般,又是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夜沧文见夜寒岐这样自甘堕落的模样,深深地叹了口气。
“皇叔,皇婶一定不想见到你这副模样的。”
夜沧文是个明眼之人,自然知道夜寒岐此番消沉是为了什么。
“是吗……”
闻言,夜寒岐轻笑了一声,嘴角扬起了一抹苦涩,如今一提到她,他方才下肚的那些酒水,就好像是苦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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