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能发生很多事,就比如,原本受人敬仰的纳兰一家如今就要被押到菜市口砍头了。
还是通敌叛国的大罪。
这在小小的江城,是百年难遇的大事。
因此,近来的三天里,几乎所有的酒楼茶馆中,讨论的都是这件事。
“听说明天纳兰一家人就要砍头了,是真的吗?”
“布告都贴出来了,能有假吗?”
“纳兰府的一家人,我看平时也安安分分的做点生意,怎么就和通敌叛国联系起来了?”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他们在背地里做什么坏事被抓住了,不是说嘛,那个城西的老吴头出来指的证……”
众说纷纭,有人还抱有怀疑,有人信誓旦旦,可无论如何,官府的命令不能改,明日午时,便是他们一家人头落地的时候。
苏瑜一整天都没有出去。
可她却能感受到,客栈的周围似乎多了不少人,也许是恰巧,也许,是官府派来盯着她的人。
怕她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再搞出什么变故来么?
寒眸幽深,她手中的匕首已被擦得锃亮。
她不是不着急,相反,她着急得都忽略了一些别的人和事物,比如说殷时骞……
她整整三天都没和他说过话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她不由得想道,等纳兰家的事情结束,她一定和他赔礼道歉,并且表明心迹。
毕竟,这几天,是她太冷落他了。
可现在,所有的事情却还没结束,她立在窗前,静静地等待着一个时机。
夜色一点一点地爬了上来。
戌时,亥时,子时。
月上中天的时候,她终于推开了窗户,避过周围的眼线,悄无声息地翻了出去。
一身黑衣完美地融入在了夜色中,静地仿佛只是一片落叶。
她并不知道,在她动的那一刹那,隔壁房中睡卧的男子立刻睁开了眼睛。
毫无阻碍地摸到了大牢的门口,她敲晕了几个狱卒,拿了钥匙便闯入了大牢之中。
黑暗的大牢中,所有的人都在沉沉睡着。
她轻车熟路地到了最后一间牢房,里面,纳兰一家子相互依偎在一起,也许是因为明日之后便会永远长眠,他们没有入眠,而是低声地说着话。
而门外忽然出现的黑衣人也顿时让他们惊了一惊。
“表妹,怎么是你?”见苏瑜摘下了面巾,纳兰墨霖这才惊诧地开口,“你怎么会来?”
“没时间细说了,”苏瑜飞快地打开了牢门,“我是来救你们的,快跟我出来。”
纳兰墨霖一愣,却立刻猜到了她的想法,惊道:“你是打算劫狱?”
“嗯,”苏瑜只能长话短说,道,“外面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你们一出去,就立刻送你们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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