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二十年的女儿红果然酒香醇厚，一口入喉，火辣辣地顺着喉咙往胃里流去，几杯下肚，整个人都有点晕晕乎乎，也让那些刻意封存起来不再触碰的记忆都勾了起来。
“我……”苏瑜仰头将一杯酒喝尽，脸上有易容物的遮挡，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可眼底却明显多了一层薄雾，“我本来以为，鬼面军会是我这辈子的归宿。”
白昀没有说话，他偶尔抿一口酒，耐心地听着她的倾诉。
“虽然很苦，也很累，但那种满足感，就好像整个人生都有了意义。”
“但我没有想到，西楚和北漠的战争，会这么快就到来。”
“在西涧峪的时候……”都说酒能勾起人不好情绪，她多喝了两杯，话也明显多了起来，而整个人的情绪显得有些低落，“那个时候，陆安旸中了寒毒，昏迷不醒，我一路背着他……”
“一直跑，一直杀……”她又灌了一杯，“可是后来我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却将我当作是细作关了起来。”
她低低地笑了起来，眼底的苦涩无法遮掩，她道：“你能想象吗，当你全心全意为了一些人，哪怕愿意付出生命的时候，可他们却反过来咬你一口，用一种仇恨的眼神看着你……”
“我有一段时间是真的绝望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苏瑜继续道，“我虽然知道他们只是被谎言蒙蔽了眼睛，可我还是过不了我自己的那一关……他们只要再多想一想，再试着多查一查，也许就能发现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此，可他们就是不愿意，他们就是把听到的流言蜚语当成是真相，将我当作他们的敌人来对待。”
“然后呢？”白昀没有想到这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她竟然经历了这许多，目中有一丝复杂的情绪涌动，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后来……”她的眼前蒙着一层迷雾，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而后她忽然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嘴角扬起了一丝极淡的笑容，道，“还好后来，有人告诉我他们还相信我，愿意救我出去……他们劫了法场，然后将我送了出来，所以，现在我就在这里了。”
她一口气说完整个故事，期间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此刻已经明显地带上了醉意，定定了看了白昀半晌后，托着下巴问道：“白大人……你都知道了，不会……还要把我抓回去关起来吧？”
“怎么会？”白昀淡淡地笑了笑，眼神中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无奈，道，“我看起来就这么像是是非不分的人吗？”
“唔……”二十年的女儿红后劲不小，苏瑜托着下巴，勉强睁着眼睛，还真的仔仔细细看了白昀一会儿，道，“好像……是不怎么像……”
“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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