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孙义聊过之后才知道,原来,行刑的当日他带着一群弟兄在法场制造混乱,被陆安旸通通抓了起来。一审,便知道了他们所有的一切。
包括在城外当土匪,被苏瑜忽悠去赈灾,以及帮助她逃脱等等,原本这帮人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谁料陆安旸听了他们的供词之后,不仅没有责罚他们,还将他们编入了巡防兵中。
这一出,是他们谁也没有料到的,后来想想,都不禁为自己的因祸得福而感到庆幸。
“说实在话,兄弟我能有今天,还是托了你的福啊!”孙义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抬头望着墨蓝色的天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你要别说,这日子过得虽然不如咱们当土匪时候快活,但穿着这身盔甲,你瞧,多神气!”
苏瑜看了一眼他得意而喜气的面颊,让了让身子避开了他的手,淡笑道:“只要你自己觉得没走错,那就是好的。”
“对了,”孙义跟她得瑟了一阵,忽然想起来了正事,问她道,“我听说你们明天就要走了,去哪里?”
“回京城,”苏瑜答道,复又看了他一眼,“以后,怕是没有多少机会再见面了。”
“唉,这可真可惜,”孙义叹道,“早知道如此,就应该带壶酒来,怎么说也得咱们哥俩喝一杯,你说是不是?”
经过了这许多,孙义显然也不将她当作外人,一口一个哥俩,好似当真是亲兄弟一般。
就这么个老大粗,功夫一般般,头脑也一般般,可能当上土匪的头头,可见果真有一两样能服众的。
这义气,便是其中一样。
苏瑜闻言笑了,“得了吧,你可别忘了你还在当值,在这里喝醉了酒,明天恐怕就得收拾包袱回家了。”
孙义听她这么一讲,才好似突然惊醒过来,叫道:“哎哎,你不说我还忘了,等会儿还得去北面巡查呢,不说了不说了,明天一早你们走的时候,哥哥再来送你啊。”
他这么一边说,一边就抛下苏瑜风风火火地跑了,这速度看得苏瑜直咋舌,刚刚说好的还要喝酒送行,这一会儿,干脆人影都见不着了。
她瞪着他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
不过,有孙义的一打岔,她的心情倒不似之前那么烦闷了。又在门槛上坐了一会儿,便觉睡意渐渐袭来,抛开了烦心事倒头就睡,又是一夜好眠。
天色刚刚亮的时候,他们的马车便已经停在了驿馆的门口,整装出发了。
说好要来送行的孙义,还果真起了个大早,一面打着哈欠一面朝他们挥手,那模样,就好像是年迈的老母亲要送儿子上战场一样。
马车在十余名官兵的护送下缓缓地朝着城外驶去,渐渐地远离了那一片干涸的土地,和那里的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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