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拼命,所有人都在抗争,终于,这暴风雨在持续了小半个时辰之后,缓缓停歇了下来。
雷声渐渐远去,雨点慢慢变小,风也终于停止,浩瀚的大海犹如被安抚了的巨兽,终于渐渐沉寂了下来。
海面趋于平缓,船身也不再颠簸,宁静地航行在这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海里。
没有人欢呼,没有人雀跃,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坐在桅杆下的甲板上歇息。刚刚那一场仗,几乎让他们精疲力尽,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殷时骞也是如此。
他衣衫尽湿,同其余的船员没有什么两样,可正是因为他在这里,才让其他人有了主心骨,才让其他人有勇气坚持下去。
韦安晏喘了口气,进船舱里端了杯热茶出来,递给他道:“主子,赶紧喝点热的,暖暖身子吧!”
这一次,殷时骞没有拒绝他。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湿透的衣衫,内力运起,顿时白雾弥漫,水汽蒸发,没过多久就恢复了干爽。他看了一眼累倒在一旁的船员,想了想,道:“去拿壶酒出来,让他们每人喝一点,暖暖身子。”
喝过酒,便又是新的一天,庆祝他们还活着,还要继续驶向远方。
……
素和黎昕得到消息的时候,还在西楚的京城里。
十天半个月的工夫,他基本上已经将陆安祁的大权稳固了下来,凡是反对他的臣子,要不都进了大牢,要不就发配了边疆,朝中声音和谐,人人表面上都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而他,也在进一步地将西楚沦为北漠的附属国。
他和陆安祁拟定每年进贡给北漠的金银数量,计划给自己的妹妹选择夫婿和亲,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毫无纰漏。
顺利得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应该是受到了上天的庇佑。
要不然,这称王称霸的大业又怎会风平浪静,如此平坦?
直到他看到了探子传回来的密报。
有西楚商会的大批战船,已经迫近了北漠的帝都。
这一消息,着实如同晴天霹雳,将他所有的神气都砸回了地底。
西楚有商会召集了人马,想要攻打北漠?
这怎么看起来都像是天方夜谭,可谁能知道,就是这样一批人,已经使得他们的巡防军全军覆没,只留下了一个通风报信的小兵,好不容易潜水游了几十里路,才被过往的渔船救了起来。
他第一个便想到了一个人。
“给孤去查查陆安旸的动静。”他将密报狠狠地拍在了桌面上,幽深的凤眸里涌动着危险和狠辣。
探子很快领命而去,半天之后,他传回消息,说站王府里一切照旧,陆安旸也好好地待在府里,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异样。
他甚至还见了云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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