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踪了。”
容湛低声回应。
江采瞳孔骤然一缩,失踪了,谁?容却?为何?
一瞬间,无数个问题浮现脑海,但嘴上,却一个也没能问出。
她唇瓣微张,舔了舔唇,几乎快开口,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了下去。
“我动用了所有的人脉,也没能将他找到,他失踪了。”
容湛又补充了一句,说话间,眸子始终盯着她,一动不动。
江采差点要以为这是错觉,她竟然从他眼中看到一丝脆弱。
像失去了方向感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又固执的不肯问人,一个人强忍着所有的泪水与委屈。
可又不全是,他那样孤傲的人,却毫不遮掩的在她面前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这双眼睛仿佛在说。
阿采,我很难过。
心脏处蓦地停了下,又狠狠一颤,这种被牵引的感觉,在许多年前也曾有过。
江采抿了下唇,声线缓缓:“确定不是他有意不让你找到?”
“我了解他,他也信任我,我说放他走,便一定说到做到,躲着我,没必要。”
容湛的回答让江采越发心惊。
容湛没理由说谎,他说的都是真的的话,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容却得罪了什么人。
或者说,他身上藏着的某样东西,被他人上了心。
“这个玉哨是何时发现的?”江采将这枚玉哨放在指尖,细细端详着。
容湛看了她一眼,轻声道:“前几日,有人将其送来,人我没追上。”
“送来的?”江采讶然的重复。
看来事情并非她想的这么简单,这摆明了是挑衅。
不,也有可能是警告。
江采眯着眼睛盯着容湛,一字一句的质问:“除了我,你还得罪了什么人?”
后者眨眨眼,似乎在思索她的问题,半晌后,一脸人畜无害的回道:“除了你,其他都是敌人。”
“……”
江采噎住。
她忘了此人的身份是皇帝,他一日坐在那龙椅上,便一日需要防备。
除却他本身,其他任何一人都很有可能成为与他站在对立场上的起义者。
她想到这里,自然而然忽略了那一句‘除了你’。
容湛从未想过与她为敌,由始至终,始终如一。
可是,江采无视了这一点。
“容却的失踪,与你脱不了干系,想一下你最近最有威胁性的敌人是谁。”
江采瞥了他一眼说道,心中却隐隐有了个人形。
想到那人,面色不由得跟着凝重下来。
她不愿意怀疑他,可如今种种都在指着他,强行逼着她去往他身上想。
如果,她是说如果,最后发现,她的猜测都是事实,那么,到时候自己又该如何面对他?
“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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