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她这辈子是都不想再踏足了。
江采面色略带疲惫,恹恹的抬眼,扫了殿下众人。
有震惊,有不可思议,有怀疑,总之,就是没有支持与欣慰。
西凉,原来也不是很有人情味的地方。
突然一瞬间对一切都产生强烈的厌烦,心下生出一种毁天灭地的冲动。
“殿下,您安全了!”
耳边蓦地传来这一句,江采眼底的疯狂霎时间消散,她唰的回头,对上方贵松了口气,又替她高兴的复杂神情,眼睛忽然间开始酸了起来。
还是有的,还是有关心她的人的。
“皇姐,大宣皇帝托我给你带一句话。”
赫连絮说着上前,方贵从她手中接过,承到江采面前。
没有过多的装饰,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一枚玉哨,血玉一般的,白里透红。
如果记忆力再差点,江采便一定不会记得,这正是容却送给她的那一枚。
手不自觉的探向腰间,那里突兀的触感告诉她,容却送她的那枚还在,那这血玉是……
“他这是何意?”
江采皱着眉问,虽说心中自知在朝堂之上,问这个问题不太明智。
但有时话被堵在嘴边,已经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只见赫连絮肃然下一张俏脸,话里有话的道:“他让我转告皇姐,天地不仁,切勿相信身边任何一个人。”
江采心脏猛地一跳,事实上,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听到类似的话了。
容湛之前便有意无意的跟她透露这一点,在汴京时,孟梗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如果不是相信孟梗的为人,她现在便要怀疑他与容湛是串通好了的。
可是,如果说她身边真的有居心叵测的亲人,那么也只能是师洵了。
江采看向赫连絮,后者面上一片坦然,显然对容湛话里的‘人’并不知情。
也罢,也罢,这件事情让她一人烦心便已经足够,何苦再将他人牵扯进来。
“诸位若是没什么事的话,今日就到这里吧。”
江采将话题拉回来,对着一众看戏的文武百官道。
外人面前,不宜谈及太多,再加上这些官员哪一个都是司马昭之心,若是让他们在这件事情找到突破口,那可就麻烦了。
众官员应声而退,只有薄沉,在原地留了片刻,才转身退下。
看着前一秒还人潮挤挤的大殿,此时空空如也,江采无声舒出口气。
风雨骤停,心脏处却始终不得安稳,她自然知道那里牵挂着的,何止是西凉的国事,还有个一直以来都被她拒绝在外的人。
湛蓝色的眸子一深,她微微偏头对方贵道:“他情况如何了?”
方贵不用猜测,也知道她口中的‘他’指得是谁,点了点头回道:“方才宫人来话,大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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