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梗似是有其他要事,给江采指了路后,便折身离开。
此时议大事要紧,江采也没过多在意,进入孟梗所指的地方。
“也不能这么说,那孩子只是性格使然,他从小在汇京长大,我信他。”
“但是那件事……”
“殿下来了。”
另外一人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人打断,江采抬眸看去,只见屋内的长老们纷纷站起来,姿态中带着尊重。
客观来讲,自打江采穿越到这个时代,她很少被人以这样的态度对待,说不暖心是假的。
她向来真诚待人,却极少被人真诚相待,与卞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在这里,她竟觉得比在西凉更有归属感。
江采笑道:“让各位长老久等了。”
“殿下哪里的话,您只当卞京是自己家便好,我们族向来朴实,不会说客套话,还得您不嫌弃才是。”
长老在她话音落地后连连摆手道。
正如长老所说,江采在卞京还真不必客气,故而,落座后,她便开门见山。
“其实我这次前来,是想请卞京帮我一个忙。”
很久以前,汇京与卞胡各自欠着江采一个人情,这个人情不能说是她有意为之,但凡事给自己留条后路还是正确的。
尤其是当时的江采,身份着实尴尬。
如今看来,这两份人情,也算是派的上用场了。
果不其然,江采说完,几位长老意见完全一致。
“需要我们为您做些什么,殿下不妨直说。”
“是这样的,我与大宣的恩怨,这一路走来,各位都是看在眼中的。”
江采说着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从哪儿说起,后干脆放弃一开始打好的腹稿,直接说道。
“以前,我是作为大宣的太后,我在大宣生,在大宣混,可大宣给我的,从来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我的父亲死在那里,亲人一个不剩,跟着我亲如姐妹的胧月都不能避免牵连,所有与我江采有关系的人,统统永远留在了那个地方,对于我来说,大宣是杀了我挚爱的刽子手,这笔账,我不能忘怀。”
江采语气平静的很,甚至将这些话说出来,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料到的冷静,或许是真的已经可以做到正视这份恩怨。
尽管看起来生气蓬勃,但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内心已经荒芜成什么模样。
如今,她什么都不想管,只求早点做个了断,这是一种挣扎着想要解脱的急切。
江采深深吸了口气,接着道:“话都说到这里了,我完全可以坦白,其实当初帮两个族,我的初心都不单纯,我甚至有想过,想用卞京的兵力去对抗大宣,但好在,老天还是见不得我以卵击石,让我稀里糊涂的又成了西凉的公主,这一次,我做了充足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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