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见,嘴贱如常。
这世上,能够对江采嘲讽至此的人,除了露了原型的容湛外,剩下的,就只有胡丹青了。
这个吃欠揍长大的熊孩子。
江采憋了一肚子的委屈没地方宣泄,恰好他这时候凑上来,简直是自己找虐。
“你猜猜,猜对了奖励一张试卷,猜错了惩罚十张。”
胡丹青:“……”
江采见他黑着脸不说话,无趣的扫他一眼进院。
与其和他在这里斗嘴浪费时间,倒不如早点将这件事给处理了,省的烦心。
大概也是老天爷觉得这次实在是委屈她,故而在江采刚回太医院时,给了她一个惊喜。
江采看着蜷缩在太医院一角的人影,一肚子的怒火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常青?”
她唤了一声,那人如同受了惊一般,蹭的抬起头,蓬头垢面的一张脸上,只有一双如蛇般的眼睛,穿透凌乱的发丝,直击人心。
饶是江采,也被那眼神惊的一怔。
前世为法医许久,形形色色的人,她见的并不少。
有凶残到谋杀亲人的那些恶魔,也有社会人格不完整的***,种种之中,她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眼神能够与常青的相比。
这是一种厌世到连自己都包括在内恨着人,他恨不得毁灭了全世界,同时也恨不得毁了他自己。
强烈的情感矛盾让他的内心变得扭曲不已,但偏偏,这份扭曲藏在人后,藏在谁都看不到的地方。
像一只凶猛的野兽,匍匐在暗处,伺机而动。
“奴才见过太后娘娘。”
平淡如水的声线像是从地狱中爬上来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江采不动声色的收起自己的情绪,她挥了挥手:“想通了?”
常青闻言将头埋的更低,姿态无比卑微:“奴才感激娘娘给的机会,常青自当知无不尽。”
有这份觉悟是好事,但江采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她又一次端详着常青。
发现眼前这个人的背,并没有自己第一次见他时那般佝偻,或许只是她的记忆发生了偏差。
将自己的猜测压了下去,江采拂袖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毫不避讳院子里一堆学员。
“你且将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常青顿了顿,环顾一圈后,胆大的道:“奴才恳请娘娘移步屋内。”
江采挑眉,随口唤上胡丹青,后者没好气的道:“唤我做甚?”
江采笑弯了一双眸子:“哀家前两日在将军府伤了手,拿不了笔,你什么都不用做,在一旁记下哀家让你记的东西便好。”
胡丹青性子急,脑子浅,没有细想,嘟囔了一句‘女人就是麻烦’便随她进屋。
常青则在见他也跟来后,眼底一闪即逝的异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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