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恼,他只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意味深长的道:“日后你便明白了。”
江采不闪不躲,任由自己的鼻子被他捏的通红。
看吧,她就说,容湛是真的没做腻了皇位。
两人在养心殿独自半个时辰,容湛才出了殿,胧月被他早上那一吓,见到他时再也不敢丧气着一张脸,呲着一口白牙,笑的像个傻子。
容湛淡淡扫过她,唇角微微弯起个弧度。
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的奴才,一样的傻。
“皇上,五爷送来的密信。”
李瑾在他走出养心殿后,紧紧跟了上去,他低着头,将那封信递的比自己脑袋还要高。
容湛接过信封,将宣纸摊开,几眼将信上的内容扫了个遍,一瞬间,浅浅的琥珀色眸子里盈满喜悦。
从未有过的狂喜将他的瞳孔充斥的满满的,握着信封的手几不可闻的微颤。
哪曾见过皇上如此一幕的李瑾倍感惶恐,作为奴才,他该期盼的,是主子波澜不惊。
大喜,大怒,大悲,都是大忌。
高位上的人情绪变化越小,他们活命的时间越长。
李瑾愈发小心翼翼,将自己的行为规范的彻底,甚至连呼吸都收了起来,大气不敢出。
容湛将手中的信封收起,再抬眼时,面上是傲然睥睨的自负,他沉声道:“去将小皇子带来。”
小皇子?
李瑾心头又是一跳,皇上从未称呼过那个孩子为小皇子,向来都是直呼其名,莫非……
不敢继续猜想下去,他只管顾好自己的本职,连忙点头应下后匆匆去办事。
容湛唇角藏不住的笑意,眉宇间满是春风,往御书房走着的脚步险些便要控制不住再折返回去。
理智将他的行为按捺下,快速走向御书房。
不多时,李瑾领着小金鱼回来,识相的将空间就留给两人。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屋内的气氛有些怪异。
一大一小遥遥相对,眼底乘着同样的傲气,谁也不肯屈尊开口说上第一句话。
就这么不知打量了多久,小金鱼到底还是败人一筹,他出声问:“找我有事吗?”
“在朕面前,你该自称儿臣。”容湛淡淡纠正他的话。
小孩面上呈现一丝不耐烦:“皇上不是不让我自称儿臣么?”
容湛这才想起,他在恢复他身份的同时,告诉他,在他面前,不许自称儿臣,那是对他这个皇子的否认,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小金鱼对他的印象就是从那一刻坏的彻底。
“朕现在让你自称儿臣,你就该照做。”一国之主的皇帝绝不允许有人这么逆着他的意愿。
小金鱼撇了撇嘴,乖巧而迅速的道:“是,儿臣领命。”
如此快速认清自我地位,并对此做出自身改变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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