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将你体内这蛊虫给解了,瞧把人给折磨的,抱起来都没有以前舒服了。”
突如其来的回忆如同一根细针,狠狠的扎在她的脑子里,太阳穴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江采听下脚步,抬头往夜空看过去,今晚没有月亮,只有一闪一闪的星空,并不亮堂。
她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唇瓣微微上下扇阖。
“容湛,你可曾后悔过?”
风将这一句话吹的支离破碎,远在帝京的容湛没来由心头疼了下,他放下手中的折子,揉着眉心,面上满是疲惫。
烛光下,人影要比之前消瘦一圈,眼下的青紫也愈发明显起来。
候在一旁的李瑾轻声道:“皇上,歇会儿吧。”
容湛摆了摆手,低哑着声音:“还有多少这样的奏折?”
他说着,修长的指尖在折子上点了点,李瑾闻言看去,待到看清折子上的内容时,面色大骇,紧接着低垂着脑袋,绷住了呼吸道:“今日有十二位大臣上谏,昨日有八名,前日有十一名……”
“说总数。”
容湛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李瑾大气不敢出,伸出两只手,比划出一个数:“回皇上,总共五十六位大人上谏。”
“这么说来,朝中有一半人附和这个提议?”
容湛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李瑾却背后直冒冷汗。
自打娘娘失踪后,皇上的情绪便越来越喜怒无常,他这颗心脏成天上去又下来,也不知道还能再坚持个多久。
心中暗叹一声,嘴上却不敢怠慢,惶恐的应道:“正是。”
“将这些折子全部拿下去,烧了,日后再有人提出这种荒唐的说法,直接罢黜官职!”
李瑾闻言冷汗津津的应下,要退下的时候,忽然被容湛唤住。
烛光下的帝王看不清神色,只一双眼睛灼热的吓人。
“可有她的消息?”
从开始的暴怒到后来的冷静,这中间的历程恐怕没人比容湛更清楚其中痛苦,但每每他问这句话时,却总是带着期待,不厌其烦。
李瑾是看着这年轻的帝王一步步走到今日,看着他运筹帷幄,却在夜半时陡然惊醒,如同一个被遗弃的孩童一般,茫然失措。
这一刻,李瑾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梗在喉咙,眼睛陡然一酸。
“回皇上的话,还没有。”
说出这样回答的李瑾,觉得自己就像那取人性命的刽子手,一遍遍的在凌迟着这位帝王的心脏。
就连他这个旁观者,都觉得心颤。
那位娘娘当真是好狠的心呐,说消失就消失,如此决绝,甚至一个给人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容湛听完李瑾的话之后,没有言语,只沉静的如同一汪死水一般,投一颗石子进去,都悄无声息。
半晌,他终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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