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由于地段偏远，来往的车辆多是私家车，纪念纤长的身影浸在橙黄的路灯下，正抬着头四处张望。季向东朝她望了过去，不似平常的穿着打扮，雪纺短衫下配了条及踝的波西米亚长裙，衬得她身形纤纤，长裙款款，越发妩媚动人。
“想去哪儿？我送你。”看她等了很久也没有出租车经过，脸上挂着点点泄气，嘟着个嘴，很不开心的样子，季向东走过去，问道。
“不用。”听到声音，纪念就知道来的是谁，想都没想便拒绝了，也不看他，继续盯着路上来往的车。
“纪念，我们就不能好好说几句话吗？”她对他防备得很厉害，季向东颇为无奈地抬头看向天空，语气低沉，像在示弱一般。夜空的星星一颗接着一颗冒了出来，被城市里的灯光衬得不太显眼，却一闪一闪，灵动得很。
“季总，我不知道你误导我六哥是何居心，还有，我不觉得我们有好好说话的必要。”纪念扭头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我没有精力跟你们这些公子哥闹着玩，放过我吧。”
“纪念，刚开始遇见你的时候，我以为你是莫怀远的女人。”季向东苦笑一声。她这样的出身，居然称呼他这样的人为公子哥，那他是不是应该称呼她为大小姐？“你不知道，我居然嫉妒他，明明有娇妻在怀，居然还有那么好的女人，对他念念不忘。”
“你—”纪念气结，他肯定在脑海里幻想过她跟六哥暧昧的N多情景，真是太可恶了。
“后来知道你不是，你们只是血亲，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季向东轻轻吁了口气，像卸下了某种负担一样。有些话，明明说不出口，若真坚持道来，未免不是另一种解脱，他现在就觉得轻松了很多，“纪念，我没有恶意，要是我只想随便玩玩，想陪我玩的女人大有人在。你在我面前醉过好几次，要是我真是那种打算，你觉得你逃得掉吗？我会在明知道你没有抵抗力的时候还巴巴地放开你，离开后一个人像没头的苍蝇般到处乱转吗？
“纪念，我虽算不上君子，但也没想过要乘人之危，我尊重你，是因为我看重你。在我心里，你的位置真的不一样，你信我好不好，别那么快就拒绝，我们试一试？”
纪念不吭声，她是没料到季向东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从未想过，她要去试什么，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已经爱无能了，她心里有个人，就在那里，把那里填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任何人的只身片影。
他的话似提醒了她，那晚，他似醉非醉地拉着她说那些话，嚷着让她当他的女朋友，她以为他喝醉了乱说的，如果说真的是酒后吐真言，那他的言语里到底携着几分真心？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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