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正起,徐徐冉冉,纪念站在阳台上扶栏远眺,只觉得依稀如昨,她还是个小小人儿,仗着自己是家里的千金宝贝,上天入地,调皮捣蛋,犯了错便腻歪在母亲怀里,撒个娇、卖个乖就能抵了错。
“想什么呢?”落地窗被拉开,病房里有人走了出来。
“没有。”纪念回头笑了笑,“嫂子,我妈的病,到底怎么样了?”喝过粥,又聊了几句,母亲脸上便显出疲态,她几乎说干了口水,差一点要写保证书了,才让母亲信了她不会再走,就连睡着了也紧捏着她的手不愿意放开。
“你应该有心理准备了吧。”晨风扑面,安好将垂到脸边的长发捋到耳后,“平日里疼一阵也没放在心上,再加上她哪里有心思去管自己,直到疼得有点吃不消了才记起来检查。乳腺癌中期,检查确定后,就直接送进了手术室,现在化疗放疗啥的能使上的劲儿都使上了,效果一般。”
“那要怎么办?”纪念调子一扬,越发难受,“我应该早点回来的。”
“这种病的起因西医有很多种说法,可中医的说法却大多相同,抑郁寡欢,心绪不快,导致气血郁积,血行不畅之类,其实,说来说去,大抵就是要豁达开阔,心态平和。念念,我说的,你可都明白?”安好说完也不等她回答,继续道,“梁珂你认识吗?当年你手术的时候,她是在场的护士。”
“然后呢?”纪念侧脸望向安好,居然可以淡然地听下去。
“你当时的情况很不乐观,已经有大出血的征兆,孩子几乎没有保住的可能,越是拖着不手术,大人的情况就越危险,所以我相信,那一场手术是必然,而不是你这些年怨恨的那样,是人为。”不是不惋惜,可关键时刻,总要有失有得。
“嫂子是在宽我的心吗?”纪念摇摇头,“其实已经没有必要了,真的。”事已至此,无论当初是对是错,她已经不怨恨了,所以,也没有再计较的意义了。
“不是。”安好摇摇头,“我只是告诉你真相,至于要怎么想,那真的是你的事。”
“我妈知道季向东了?”纪念想着又追问了一句,“知道多少了?”
“没呢,我就跟她提了一下,有个男人追你追得挺紧,因为吃醋,还揍了你六哥。念念,医生说好心情有助于病人的恢复,所以我只挑了好玩的、有意思的告诉她。你要知道,笑料这东西,不是天天有的,还好你今天及时出现,要不然,我又得抓破脑袋想素材了。其实,只要你回来,比啥都管用。”安好记起那日的情景,嘴角止不住弯了弯。那个叫季向东的男人,看着莫怀远的时候,眼睛差一点喷出火来,应该是在意纪念在意得紧了,才会看不得她跟别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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