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振国又瞧了瞧另一桌,姓陆的那人,还在喝酒,那一桌的皆一袭儒袍,长得斯文清秀的,皆不算大,弱冠年纪,听方才言语,似乎都是这一次科举的考生,“这几个,细皮嫩肉的,估计也是没怎么吃过苦的,最是文弱是书生,五十廷杖下去,估计也得一命呜呼了。”墨振国总结完了,接着埋头吃饭,隔了一会儿,又道:“陛下决定罢,臣以陛下为马首是瞻。”
昭仁帝被他气笑了,往日里,怎么不见他以自己为马首是瞻的?这伤人的活苦哈哈的,倒让自己打头阵。
忽听那陆姓读书人那一桌上,那姓陆的又恍惚叹了口气。他们本来只是轻声说话,但是昭仁帝和墨振国皆是练武之人,耳朵本就较旁人更加敏锐。
这时只听得那姓陆的道:“陆某自觉,自己家境虽非富裕,但好歹家境殷实,这区区读书费用,家中也担得起,奈何十年寒窗苦读,抵不住现实,你们不知道,上京之后,我听到丞相之女为主考,虽说这科举之法是她最先提出,但是听闻次事时心都凉了。这会都已经想打打包袱,直接回家去了。”他桌上另一人忙道:“这又何必?丞相大人好歹是我朝肱骨之臣,虽爱弄权术,但也有许多照拂百姓之策,如今我北炎尚且国泰民安,夷人莫犯,百姓皆有口饭吃,想来也并非如传言所说,只重权,不重人,不重民。在座的都有真才实学,骗不了人,在哪里都是金子,何苦如此忧伤颓然?”
“沈兄,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陆姓青年叹了口气,慢悠悠说道:“我前日听闻,帝都几个大官大户,听说丞相之女当主考之后,都眉开眼笑,争着抢着给丞相送礼,只要丞相收下礼来,丞相便答应,他家的考生必有官做。我本还不信,那一日,到丞相府边,我见一行人走进去,我看得分明,那当先的人,正是帝都郊县的师爷,本来还一脸担忧地进去,出来的时候,便眉开眼笑的,好像办成了一件事。隔日,我便听说郊县的那个师爷逢人就吹嘘,自己为郊县老爷办成了一件大事,老爷的公子这一届科举,肯定高中。我这才死了心,琢磨着这一届,我考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了。”
“这……这……”饶是这桌上的几个斯文人见多识广,也不由骇得呆了,他们几人能在一起,除了同乡出来,彼此距离更近外,也是因为家境相仿,学识相当,不易相忌,处得久了,这才成为了朋友,此时听了他这话,也不禁心凉了大半。
正说着,却听一人在旁低声道:“几位所言,是说丞相之女作为主考,丞相大人竟收受贿赂,无视科举纪律严明,公然扰乱科举公正么?”众人一惊,见不知何时,一人立在众人身旁,面带笑容,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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