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长安小姐住在最中间的那间屋,房间虽小,却十分的干净。长安小姐正轻轻的梳理着她那黑缎子般柔软光滑的秀发,然后盯着那把白玉雕成的玉梳,幽幽的叹了口气。我从她的口中知道了这把玉梳的来历。那是她十岁那年她娘送她的礼物,她时刻都佩带在身边,不想,今后只能睹梳思人了。
炉子里的火烧的很旺,屋内暖暖的,长安小姐的脸上红红的,像擦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窗子外面的风很大,呜呜的响着,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像山猫一般哀号,只那么一声,便再也不曾传来。
我皱皱眉,那不像是山猫的哀号,这冰天雪地的,哪来的山猫?我靠近窗户朝外面听了听,可是,只有风在呜呜的吹着,并不曾发现任何的不对。
长安小姐看了看我,外面有什么不对么?
我轻轻的走过来,帮她梳着秀发,跟她说,那倒没有,不过我总感觉方才那一声很古怪,并不像猫的叫声。
然后,我用一条血红的丝巾将她的发丝系上,笑了一笑,我说,长安小姐,这条血锦是我师傅送我的护身之物,可以辟邪。
对着铜镜看了看,她淡淡的说,你为什么要给我?那是你师傅送你的遗物,还有你叫我长安就可以了,我不喜欢别人称呼我为小姐。
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我说,长安,因为我总觉得这里不寻常,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是个很诡异的地方,你的安全重要。
长安淡淡的一笑,淡的像天边的浮云,安全?我的命我都不在乎,你何必这般的操心?若真的命丧于此倒也是种解脱。
我看着镜子里的她,她的眼神有点迷离,我想她的心里一定酸酸的。
慕容长安
我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我的秀发,它是如此的柔软和光滑,记得娘以前常夸我的秀发比她年轻时还要好。
馥菲是我的贴身婢女,她比我大两岁,但是我们却是情如姐妹,我甚至跟她说了那个藏我在我心里一直折磨着我的秘密。
那个白衣的少年,那片落红乱舞的桃花林。
她用一条她师傅留给她的可以辟邪的血色的丝带,系住我那柔软的头发,其实我对生死看的很淡,没有快乐的活着,与死又有何异?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馥菲来到门边,轻声问,谁?
来的是上官表哥,他神色有些紧张,我心中一动,但未开口。馥菲已经问了起来,上官少爷,发生了什么事么?馥菲说着,脸上的神情也渐渐的严肃起来。
舔了舔舌头,深深的吸了口气,上官表哥说,老许不见了,吃过晚饭的时候他说去茅房就再也没回来。我找遍了客栈都不见他的人,连个尸体都没有看见,我估计他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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