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一怔,但脸上依旧是冷若冰霜,他眼里的悲伤慢慢的弥漫开来,像那永远也拨不开的夜色。
我终于轻轻的抖动了一下,我那两片柔软的双唇,你要去哪里?
他的脸上,顿时绽开了宛如雨后绚烂的彩虹一般的笑容,我要去从军,三年后回来。
心狠狠的震了一下,像被一双无情的黑手揉弄了一般,男儿志在四方,又岂是这楼阁庭院所能束缚住的。我极力的让自己冷淡,你去吧,一路珍重。
他的眼里白茫茫的一片,我假装着视若无睹的走开。他撕心裂肺的喊着,我叫韩楚!突然间,我泪落纷飞。
那以后他再没出现在那片桃花林中,而我,每天都要痴痴的望着那片桃林唱着那曲横行千古的《长相思》。不觉间,两眼伤感得一片模糊。
在他走后的几个月后,爹不知怎么的找到了我们,娘那尘封多年的誓言,被这个男人轻易的瓦解,于是我们又回到了长安,回到了那个让我失去自由的牢笼,在那里一阵阵的窒息从我的心头一直弥漫到我的全身。
一月后,娘不舍的看着我,长安,你爹给你许了人家,你就要从娘的身边离开了。
我的心猛的一下刺疼,像流星划过灼热的伤口,转过身,我背向着她,淡淡的说,娘做了决定,女儿一定顺从。那个穿着白衣的少年的身影,在泪眼朦胧中跳跃着,连同那飞舞绚烂的桃花雪。
韩楚
我叫韩楚,自我记事以来,我就只知道自己有个师傅,其他的我一无所知。每每问及师傅我的身世时,他总是半眯着眼,看着天边古老的白云,飘来飘走,却从不回答我。师傅是个隐士,是个厌倦江湖的侠客,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他也从不和我提起,那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早已远去的江湖。师傅每天教我习武,从我两岁那年起,我所有的时间都用在练功上,连睡觉都躺在一根绳子上,师傅说这样可以锻炼我的轻功。
我的记忆里根本没有什么可回忆的往事,我的童年都在孤独中度过,跟随我的只有那把破剑。我曾问师傅,为什么要给我这么一把破剑,它毫无光彩,锈渍斑斑。师傅却告诉我,说它是我的命,别看它现在毫不起眼,却不是一般的凡品,会随着我武功的长进,发出夺目的光彩。
我和师傅居住的地方叫桃花溪,那里有条溪,其实应该是河,河岸上生长着一年四季都不败的桃花。我喜欢在那片桃花林里练剑,我喜欢看那片片的桃红,在我的剑下纷纷飘落,像下了一场缤纷的桃花雪。我喜欢雪,喜欢雪那份隐藏在安静下的躁动。像我骨子里的不安分。
师傅每年都要出门一次,约莫半个月的时间,每次回来他的脸上都带着忧郁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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