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
“谁害怕来着,我才不怕,你看我什么,卖你的羊去。”我怒了,一脚踢向他的小脚。
痛得他直哀叫着,揉了揉小脚跳着上前。
旁边的人取笑起来:“扎特西,你家婆娘小小个,可真凶咧。”
扎特西就皱眉苦脸地笑着,一脸苦相地叫着:“卖羊咧,卖羊咧。”
那样儿就像是我逼他卖身一样,让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人声的喧哗真来越是大声,我又是期待,又是害怕他的到来。夏君棠,相隔半年多再见,你没有改变过,而我,却是变了许多,但愿看到的时候,你可以认得我,但是只有你而已。抱着那只小羊,深深地将脸埋在它的羊毛下,引得它咩咩叫,以为我是怜惜它,它很快就要被卖了,直往我的怀里蹭着。
扎特西就在那里大声地叫:“以后不养公羊。”
他就快到了,叫声越来越大,人越来越往后靠,我背紧贴在墙上,汗涔涔地流着,心跳得几乎数不过来。
“有见过这个女人吗?”是京城里的话,但是声音带着些许的毫迈,不是夏君棠的低醇深厚。
扎特西说:“没有。”
“这羊,都是你的吗?”那道低醇的声音响起了,那一刻我将小羊抱得更紧,想起自已的委屈,还有受过的伤害,还有他想的为我好,我就心酸。你们都说为我好,都在帮着皇上欺骗我,事实上当谎言一层一层地剥开,我的心就让刀子一刀一刀地划着,而今你的出现,又让伤口开始裂开,开始往外冒着鲜红的血。
扎特西说:“三王爷,是的,都是我的。”
“很不错。”他带着笑的声音。
我感觉到他的眼光,似乎落在我的背上,我在祈求,你快些走,不要再这样,我不想让他寻来。
旁边的人却兴致勃勃地搭上话:“扎特西是我们这一带最会养马养牛羊的人了,他的马是最健壮的,他的羊,听说是最会拱人的。哈哈。扎特西说他的妻子老让羊拱倒,哈哈。”
真是多话的人,扎特西也是,怎么能这样乱说呢?我生怕如果有一天我给抓到,还会伤害到你,我已经很害怕他的独占心了,我和师兄弹弹琴,他可以切了师兄的手指,赶走他。
“是吗?”轻柔的声音像是清风一样:“这倒是有趣儿的事。”
“就是啊就是,扎特西,叫你妻子抬起头来看看三王爷啊,怎么这么怕羞呢?”旁人还在哄叫着。
扎特西有些恼怒地说:“你在胡说什么,她很怕羞的,没事卖你的,别乱掺合着。”
他似乎没有走的意思,难道,就光是这样看着我的肩背,他就能认出我来了吗?我都是卖着西北女人的衣服,从头到脚都是西北的样子。
“这羊很好,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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